将士此刻恨不得把头低在地下去,一点都不想抬头,两个少将军好好的就行,不想惹怒他们,哪个都不是好相处的主。
又是无声的半个时辰过去后,夏候庆才让他们起身,武狗娃殷勤地给两个少将军搬了两张椅子,夏候庆对他点了一下头,他连忙站在其身后。
下面的将士后悔啊,早知道他们也去搬凳子,搬几个都行,感觉身边的温度明显温暖了很多,不用看就知道少将军的心情好了一点。
“昨晚的事,想必你们都清楚怎么回事了吧,就是有奸细混进来。给你们的饭菜下了毒,好在是让人睡觉的毒,可要是别的呢?你们还有命在这里听我说话吗?这下毒的人真的是好能耐啊,下面的士兵们全部好好的,就你们这些人中毒,有想过为什么吗?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我如何能放心你们去带兵。”
“少将军我们错了,我们立马就去排查。”一群将领平时有多威风,这会就有多恼火,丢人啊,被人下了毒还以为自己是贪睡呢,都没有发觉到。
该走的都走了后,几个晕过去的也被大夫给掐人中的掐人中,刺脚板的剌脚板,用什么方法的都有,反正把人给救醒了。
其实有时不能怪他们,他们都是医术浅薄学艺不精的人,家里没钱才会同意跟军,有点能耐的哪会吃这种苦,他们跟军最长的都有七八年,最短的也随军过一次,每次有运气活着回来,都能得到一笔不少的补贴,这些补贴一般能够4口人家吃饱饭。
此刻他们心中还有点害怕,当时确定欧阳杰的脚真的不能冶了,他们其中也有想着去汇报的,可死去的一个大夫说,先等等,少将军年轻,没准过两天就会好。他们就没敢声张。其它的真的不知道啊。
被救醒的厨师们也憋屈,他们和往常一样都是那样的做饭,为什么会有毒呢,他们也没有下,最多就是偷下懒,让几个洗菜的帮忙把饭给盛到盆子里,就一次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可几个洗菜的平常都挺好的啊。
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做出什么事,那都不是夏候庆要管的,他只按排把这些人单独关起来。
找人一个个审问,待人拖走后,夏候庆看着地上的一摊摊积水,实在恶心,就回了屋。
欧阳杰则是说了一句:“这帮孙子,有胆下毒还怕死啊。”
武狗蛋被唯以重任,人是铁,饭是钢,不顿不吃饿得慌,厨师全部关起来,但饭还是要做,武狗蛋就是要到各处兵营中挑选自己看得上的人,按排过来做饭,以前这个差事都是本地居民的活,这是第一次从军营中挑选。
厨房是个好差事,在里面永远不用担心没饭吃,武狗蛋喜滋滋地拿着少将军的令牌到各兵营去挑人了,几个将领都是刚刚见过他的,自然小心客气地陪着,这让武狗蛋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尊敬地快感。他很感激夏候庆少将军给他的脸,所以他很认真地办着少将军交待的事。
一天的饭终于在晚上吃到了嘴里,城里的死人该清理的早清理了。
两个少将军在天黑前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城,去了不远处的军营中和他们爹一起犒劳将士们。
一个头带盔甲,眼神锐利,满面胡须的中年男子,一把掌拍在夏候庆的背上,把夏候庆拍一个的趔趄,夏候庆不满地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小子,不错,像你老子的种,没给你老子丢脸。”又是一阵开怀的大笑声。
声音又大又响,跟他的形象一点不匹配。
“我感觉我一点都不像我老子的种,我是我娘生的,我像我娘。”夏候庆对中年男子满眼嫌弃,明明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一到军营就不修边副。他娘要是在这里,没准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还看不上我,我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像你那样比女子还美,谁嫁给你都有压力。”男子对自己的形象很是满意。
这时欧阳老将军也一身盔甲地走了过来。有点偏瘦的脸上露出激动的红光,昨天还是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今天就是生龙活虎的将军。即使是自己亲自喂的药,夏候庆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欧阳叔,您这是全好了,有没有感觉到哪不适。”
欧阳叔也同他爹一样,一巴掌拍在夏候庆的背上,力气之大,让夏候庆倒吸一口凉气,他巴巴的来,是来受虐的吗?这一个两个的都使劲地拍他。
“小子,不错哦。比我家的强太多。我这身子啊前所未有的好,感觉自己好像才二十岁,浑身充满了力气。”欧阳老将军还抬起胳脯准备做两个动作给展示一下,发现自己还穿着盔甲,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