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东按西按。这个手机居然亮了。
亮是亮了,可是需要密码,或者那张合适的可以刷开手机的脸。
但是,我惊喜地发现,这个手机的左下角有手电筒的图案。
按下去,这个手机电筒竟然是可以亮的,而且很亮,比我记忆中的所有手机的手电筒都亮。
我们俩拥抱在了一起,我们是欢呼着拥抱的。
下面好象有人。
我也听到了,好象是人讲话的声音。
这是两句来自天上的话。
应该说,是来自遥远的上方,从遥远的洞口那里传来,在洞里荡漾着。我是说,回声荡漾着。
我捂住了她的嘴。与此同时,她也捂住了我的嘴。我们几乎是同时的。
我拉了她一把,正好她也伸过手来,我们的手拉在了一起。
我们拉着手走到了一边,即看不见洞口的一边。
一道强光从上方遥远的地方射了下来,照在我们刚才还站着的地方。
这回我们终于看清了那两具躺在地上曾经用各自的两条胳膊拥抱过我们两个活人的尸体了。
他们的脸已经不是脸了,就是两个骷髅,可是他们的身体上还有很多肉,几乎所有的肉都在。而且仍然在几乎完整的衣服的包裹和覆盖之下。
在强烈的白光下,这两个曾经的年轻人显得格外的可怕。你想想,如果一具身体,不管它是烂掉了还是没有烂掉,反正是一具身体,如果这具身体上的脑袋完全是骨头,是骷髅,那是怎么一个情景。
好象是死人。上面遥远的地方传来说话声。显然上面的人在用望远镜之类的东西观察着。
死人会说话?上面的声音在继续。
下去看看?
要准备一下,至少要有一根长绳子。
然后我们听到狗叫声。
我说:看来我们只能往里面走了。
她说:那就走吧。
她,若雪,她的那份镇定真的让我钦佩。
很多年后我也忘不了我的那种钦佩。
其实在二区的时候,我说的是二区细胞滩后期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这种让我钦佩的性格。
这也是我对她始终没有男女之间那种情愫的原因。我曾经这么想过。
可是那是由衷的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