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书桌前把书包放下,打开书包拿出生物文件夹和笔袋,他捏捏她的脸。
我去给你倒杯水,想在家里转转就去吧。
她点头,看他出了房门才认认真真开始看这间房间。
他的房间倒是不觉冷清,房间里贴了米白色的墙纸,书柜里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书桌倒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旁边的电脑桌上放着银灰色的笔记本电脑头戴式耳机和一个透明玻璃杯。
床是真的很大,她估量着都得有两米了,被单枕头都是花灰色,床头柜上只有一个充电器和一个夜光闹钟。
她也不会真的乱看乱翻,等了他一会发现他还没上来就出了房门蹬蹬蹬地下了楼。
一楼客厅的落地窗前摆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
她在原地停了两秒复而往厨房的方向走,却因为刚刚没记路线就这么绕晕了,一间房间的墙是透明磨砂玻璃,她猜这是厨房就跑过去开了门。
是一间画室。
采光很好,大片的落地窗,像个凭空生出的玻璃匣子,却干净得让人奇怪,画家上是洁白的画纸,墙上表了几幅画,地上放着几个矮脚凳。
她知道自己不该进去,却还是踮着脚往里看了看。
墙上的画看不太清,却是明快而柔和的色系。
她轻轻关上门,朝来时的反方向走,很快就找到了厨房。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周翊然背对着她在洗着什么。
她踮着脚走过去搂住他的腰脸靠在他背上蹭了蹭。
他胸腔微震,声音里带笑。
在洗草莓。
她嗯了一声,看见果盘里的樱桃和切好的橙子,松开他的腰挪过去拿了个樱桃塞在嘴里。
初夏的樱桃,甜中带了点酸。
她眼睛弯弯的,好吃诶。
他笑,沾了水的手拿了毛巾擦了擦才捏她的鼻尖。
喜欢就多吃点。
她端起果盘往楼梯口走,看见他从冰箱里拿出两盒糕点摆上盘子。
他说过,他妈妈是画家。
周母不和他一起住,这里又这么冷清,显然他父母几乎没有在这里住过。
画室开在那里像个摆设,几幅装裱好的画和洁净的画布像是刻意摆放着的。
她一直庆幸自己心思敏感,却在此刻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好忽略那明显的怪异感。
把果盘放在茶几上,她进了他房间里的洗手间。
牙膏牙刷洗面奶放得整齐,浴室里有上次一起出去比赛时他带着的洗发露。
她洗了手,用一旁挂着的毛巾擦了水珠,出洗手间门时看见他正在脱衣服。
她下意识想回洗手间待着,却被他看见。
都看过多少次了,怎么还害羞?
她脸有点热,硬着头皮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却还要装作自己很敢的样子。
谁害羞了!我才没有!
他抬眉,将卫衣放在她身侧,手抵在她耳边弯下腰。
腹肌线条在弯下腰时张扬又性感,她脸发烫,还没给自己壮胆就已经低下头捂眼睛。
你搞什么呀,不要离我这么近!
他笑声有点哑,听得她又头晕。
真想在这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