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竹长舒一口气,靠在他胸前:“唔。。。有点晕。”
方暮远恨恨道:“都叫你不要逞强了!”将她打横抱起,抱到床上:“你这几天在家里休息,不许去上班!”
夏云竹咯咯笑着:“偏要!”
方暮远咬着她嘴唇:“不许不听话!”
夏云竹叹息一声,手臂缠上方暮远脖子,紧紧地贴着他,吻在他脖颈的动脉处,在他耳边旖旎地叹息:“暮远。。。”
方暮远心一荡,热量从被她吻过的地方随着血液传遍全身。他搂着她的腰低声道:“嗯?。。。”
“我困了。。。”
方暮远呼吸一滞,心里恨恨道,她怎么能勾引我勾引到一半!?他紧了紧搂着她的胳膊:“我抱着你睡。”
夏云竹是真的困了,她不仅困而且累,脑子是空的,心里也是空的。她闭上眼,瞬间被黑暗袭过,很快睡熟。方暮远昨晚也不曾安睡,抱着她沉沉睡去。
方暮远是被砰的推门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方灵均和夏疏桐站在床边愣愣地看着他,后面跟着小尾巴夏淡墨。方暮远做个噤声的手势。方灵均担心地小声问:“妈妈生病了吗?”
“没有,妈妈只是睡着了。”
“可是妈妈从来没在这时候睡觉。”
方暮远轻手轻脚地下床:“妈妈只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来,我们出去,别吵妈妈。”
夏云竹一觉醒来,只觉得四肢发软,像要虚脱了一般。她无奈地叹口气,看来是病了,她已经好多年没生过病了。她唤了声“暮远”,觉得自己用了很大力气声音却低不可闻。
方暮远赶紧上前:“云竹,你醒了。”见她双眸黯淡,皱眉道:“你病了!”
夏云竹无力道:“恐怕是。”
方暮远忙着召医生来,心里恨恨地想,以后就算别人马上要死了,也不许她去输血。
医生来看过,只是有些低热,有点炎症。医生开了点药,叮嘱着明天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排除炎症。
等医生走后,夏云竹不屑道:“庸医!一点点烧就要兴师动众地做全身检查!我可不去。”
方暮远难得一次坚定坚决地否定夏云竹意见:“你不去我把你弄晕了带你去!”
夏云竹瞪着他:“那我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方暮远不为所动:“不用你很生气,我现在就很生气很生气!”
终于还是去了医院,夏云竹觉得自己像个木偶一样被摆弄着。一圈查下来,没什么毛病,夏云竹给方暮远一个“我说了吧”的眼神。尽管没什么问题,夏云竹还是被方暮远逼着在家里静养加进补。
夏云竹这一病,几个儿子倒是乖了很多,在她身边的时候也不大吵大闹,乖乖地看书或玩玩具。夏疏桐的新玩具是他的手枪,这几天他把它拆了装装了拆,已拆装得颇为熟练,把玩了半天忽然道:“妈妈我要做当兵的人。”
“为什么?”夏云竹饶有兴趣地问。
“当兵的人可以穿当兵的衣服,可以打枪,可以。。。”夏疏桐掰着手指头数,到后面也数不出,只知道大声说:“当兵的人很厉害!”
夏云竹是个彻头彻尾的反战派,有一大堆有理有据的理由列举当兵的不好处,可是看着儿子憧憬的眼神她也只是笑笑。
夏疏桐把手枪装好,得意地秀给夏云竹看:“妈妈你看我现在装手枪好厉害了。”边拆边嘀咕:“哥哥说当兵的人要考试装枪,装得快才是好兵。”
夏云竹诧异道:“哥哥从哪里知道的?”
“不知道!”他拆了会儿,忽然问:“小鱼儿叔叔说他好了就来看我,他什么时候能来?”
夏云竹笑:“妈妈也不知道。。。小鱼儿叔叔的伤很重,要养很久。而且,他也很忙,比爸爸还忙。”
“我知道。”夏疏桐比划了比划手上的枪:“他说下次来就教我打枪。妈妈你会不会打枪?”
“妈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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