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墨并不买账,背手道:“有事?”
离思挠头道:“好饿,有没有什么吃的?冷馒头也可以。”
萧祁墨:“男女应该有界限?”
离思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打脸了。
她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泥土,含糊不清说道:“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也不一定。”
萧祁墨追问道:“什么算特殊事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钟离思心中那个恨啊,她忍辱负重道:“比如您可以大发慈悲为我做点吃的,这算特殊事情;再比如危急时刻换药这等事,也算是特殊事情。”
萧祁墨依然不为所动,挑眉道:“就这态度?”
钟离思半边身子都麻了,伤口扯着神经痛,她深吸了口气,抑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辱骂声,一脸笑意,用央求的口吻说道:“求你了,嗯?”
那嗲嗲的声音……萧祁墨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说不上来他怎么了,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垂眸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离思愣在原地,心道是不是戏演得太过,恶心到这位老十九了?
军队没有厨房,饭菜都是在露天做,这会还没到用餐时间,火头军也还在训练场上,所以也没有人可以使唤。
离思扶手靠在一棵树下,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忙碌的萧祁墨。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堂堂瑞亲王会亲自掌勺,说出去谁会信。
“吃什么?”,萧祁墨抬头问。
那个身影总是能让钟离思出神,她也不知道原因何在。
“肉!有肉就行。”,离思回道。
萧祁墨果断一句:“不行,重伤过后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她就知道不行,离思又道:“一碗面条!”
萧祁墨:“没有。”
钟离思:“……试问,有什么?”
“白米粥。”
钟离思砸了咂嘴,“只有白米粥你问我吃什么,意义何在?”
萧祁墨抬眸看来,虽然没说话,那表情分明就是:随口一问,不必当真。
南方并无战事,萧祁墨此次南巡,也只不过是永顺帝将他调离京城的一个借口而已。离思在的那些天,武大志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还真把自己当做了军人,终日与那帮士兵谈理想谈人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