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门只有一个人可以被称为先生,那就是时家的掌权人,连时攸隰都还没资格被叫的称呼。
在伦敦分据的时门却一直有着另外一位“先生。”
她被启潘抓走,就意味着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是假的木旖冉。
奸细身份暴露都只有一个下场。
穆以姌生无可恋地闭上眼,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想逃跑而已,现在真成了逃亡。
逃向死亡。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因为狗血的帮派头头内斗而成为牺牲品的时候,车停了,自己被几人背下了车。
阴暗封闭的内室站着一些人,中间坐着的一看就是那个叫启潘的人。
男人四十上下,亚洲人面孔,从头到脚的白,穆以姌看清他的脸才知道白是因为他患有白癜风。
启潘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几眼,尤其看她的脸,“哼,你就是时攸隰喜欢的那个女人。”
穆以姌眨了眨眼。
“难怪,他对那些女人都没兴趣,你这张脸靠整出来的确实不像。”
启潘靠近她,“都说眼睛是人的外心,你说要把你的眼睛也挖出来再整成你的样子,时攸隰他还分辨的出来嘛?”
穆以姌汗毛竖起。
这个人看她的眼神就像蛇看到小白鼠,好奇的眼神不过是在想怎么把她缴死更有意思。
穆以姌害怕得汗毛竖起,她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
“哈哈,好了你不要吓到她。”旁边走过来一个人,穆以姌余光瞥了一眼,然后是难以抑制的震惊。
是时笾纪。
时笾纪西装革履的,依旧处处完美,走路却跛着腿,他含笑着看着穆以姌,叫了一个让穆以姌心惊肉跳的名字。
他说:“程姌?”
“……”
看着穆以姌僵直的眼神,时笾纪又笑了笑,“这应该不是你的名字吧?或许叫你姐姐更准确。”
“嗯……可这个称呼我不是很喜欢,所以就先叫你程姌吧。”他挂着友善斯文的笑拍了拍穆以姌的肩膀,“不要紧张,我只是想让你见几个人而已。”
他稍一用力,穆以姌被人架着的身体软绵绵地往下跌,她没有摔在地上,反而是坐在了一个更奇怪的东西上。
她坐在轮椅上。
穆以姌不会觉得时笾纪这个变态那么好心,给她下迷药还配把轮椅,她还没想清楚这人要作什么妖,时笾纪就推着她走到几步外一个隔间。
铁门开着,冲鼻而来的血腥味,像被干涸的血涂满的暗房里也有一个轮椅。
上面也坐着佝偻得不成样的人。
穆以姌觉得眼熟看了好几眼,那人身下的轮椅抖了一下,男人脸一歪,穆以姌看清的瞬间头皮发麻。
时笾纪在她耳边笑着:
“怎么不叫人?认不出来了吗,那是你哥哥程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