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也许本质上他就是个伪君子,是头色狼呢?”
见李莫愁语气开始转坏,任君华忙打马虎眼:“好了好了,女侠大人喝口水吧,我们不说他了,不说了。”
说完又装忙。
其实任君华对尹志平也没有多深了解,从仅有几次交道上来看,他也看不出尹志平哪里坏,除了作为一个道士不守清规外……呃,好像这点就蛮严重,明知自己破戒了还能那么理直气壮,不过,在对李莫愁这点上,尹志平还真算得上是个情圣啊,也亏得他有勇气敢让自己感情曝光在太阳底下,何况他身边还有个喜欢抓他把柄赵志敬呢,看来这次他回终南山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为了一个不可能喜欢他女人,唉,可怜啊。
“喂,你摇什么头呢,作死啊?”李莫愁见他摇头叹气样子,愤恨将剩下鸡屁股和连着几根骨头砸向他脑袋,现在她已经学乖了,不去深究这个男人现在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因为她知道太认真话最后被气到一定是自己。
“没,没什么,我去给你铺席子!”任君华吞下嘴里东西,忙狗腿去扫榻铺席去了。
李莫愁白他一眼,也懒得跟他多做计较。说到这个任君华,真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奇怪男人了,明明是个书生却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别怀疑,自被武三通打得五脏六腑移位后,在这短短一个月朝夕相处日子里,可怜任君华又李莫愁摧残过好几回,断过手断过脚,更别提皮外伤了,刚开始简直是三天两头就要遭到一顿暴打,不过他现在学乖了许多,至少已经十天没被打过了)一样,打不死摔不烂,要不是他身上武力微薄,也没什么内力,她简直要怀疑他其实是个绝世高人了。
其实李莫愁想也没错,在武学方面任君华确实没有什么作为,但他身体耐打,禁得住各种非人折磨,身体恢复能力比任何学武之人强不知多少倍,他就是那种千年不遇武学奇才,如果早个十几年有人发现这块璞玉,今日任君华也许早就成了天下第一高手。就像现在,即使他没有拜师,也没什么武学根底,甚至也没动什么心思去学过,但随着在他面前上演“全武行”戏码次数增多,他已经无师自通学会了如何闪躲以求自保,学会了用自己身体优势将伤害降到最低,但也只是如此罢了。
李莫愁也发现了他耐打性,更是吃惊于他身体恢复能力,可惜任君华早就过了学武年龄,要不然她还真想收他为徒。前些天李莫愁也曾就这个问题认真跟任君华探讨过,但任君华却只当笑话打算听听就过,一点都没把她话听在耳里,气得李莫愁开始逼着练习内功心法和一些简单武学招术。任君华虽然很懒很不争气,但悟性却还是很不错,就这几天来看,李莫愁都有点嫉妒他入门之快。
见任君华打铺好席子就躺下去不动弹了,李莫愁瞥他一眼:“任君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呢?”
“什么事呀,有吗?没有吧,嗯,一整天赶路,好累,我先睡了哈……”
“给我起来,到那边蹲马步去!”
“啊,不是吧?”任君华哀嚎一声,幽怨看向李莫愁,暗道你真当我跟你们这些成天喊打喊杀江湖人一样,总想着学成绝世武学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好横行霸道啊?跟她在一起过日子已经够张扬了,他还想着低调一些呢。
“还不快去?”李莫愁一点都心软,对他灼热视线视若无睹。
“是~~”任君华只得有气无力爬起来,到旁边蹲马步去。
李莫愁见他一脸苦恼样子,嘴角微微弯起,这个呆子,还真是好欺负。
夜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火堆也熄灭了,伸手不见五指,任君华正要悄悄站直休息一下,一颗石子打中了他小腿,疼得他只能重新摆好姿势,继续执行李莫愁交代他任务,心里抱怨着天都黑成这样了,她怎么还能看见,难道她属猫么,还让不让人活啊。
不得已任君华只得继续蹲,一动不动,当自己是个木桩算了。话说这大半夜蹲马步算什么回事嘛,不是说学武之人最重内力么,难道他不是该打坐练内力比较靠谱?李莫愁不是故意整着他玩吧?任君华心里暗暗叫苦,他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就在李莫愁躺着看星空,好心情听着山上虫鸣蛙叫时,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声音……伴随着年轻女子害怕低语。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李莫愁嘴边笑意更深了。
“我去走走。〃听见刚才朝这边过来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李莫愁朝任君华丢了颗小石子就想起身。
任君华急道:“喂,李莫愁,能不能别走啊?”
“干什么?”
“你想去吓人,可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被吓啊!”
虽然黑漆漆看不清他神情,但李莫愁从他声音里还是听出了颤音,她不由无奈道:“你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
“我、我怕你走了,会有更厉害角色来报复我,我可应付不了啊!”任君华老实道,心想要是一年前他一个人夜里在外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可自从倒霉事一桩接一桩来后,他已经身不由己了,在这种时候,每每想到也许突然下一刻就会冒出一个什么武林高手将自己一掌劈死,那多冤啊。
李莫愁朝天翻了个白眼:“没人叫你应付,大不了让他打,反正我相信你死不掉。”
“你保证?”
想了想,李莫愁又重新躺了回去,顺手揪了根草衔着:“算了,你还是继续蹲着吧。”
“啊?!”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