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姜媃撸了把齐眉额发,不断深呼吸,差点被秦勉玦这话给气成河豚!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秦野绝对是秦峥的儿子,孙芙蕖也没有做出那等伤风败俗的事。
秦勉玦冷笑一声:“当年的事实摆在那,姜氏你还胡搅蛮缠?”
姜媃怒了:“大傻逼,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给脸不要脸,我小叔没你这样的表面叔伯!”
她说完这话,直接对亚伯祖翁道:“滴血认亲可以,要滴就秦家所有子嗣一起滴!大房的人已经离开青州了,秦家所剩子嗣不过三人,秦昊、秦野、秦沁,如果只验我小叔,哼……”
姜媃冷笑一声:“造谣一时爽,别怪我事后也去造几句!”
这话将所有人都惊着了,顾氏摇摇欲坠,歇斯底里的道:“姜氏,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还嫌我秦家不够乱吗?”
姜媃眼圈都气红了:“胡闹?你们何时放过我小叔了?”
搁现代,她小叔就还是一未成年,方方面面都该受保护的未成年!
这一刻,她母爱爆棚,像斗战胜佛一样死要护着秦野。
真特么,伟大!
她把自个都给感动了!
亚伯祖翁面色铁青,怒不可遏:“无规矩不成方圆,弟妹这样的小辈,非得请家法!”
秦家家法,很多小辈都没见过,可是听说过,这自然也包括秦野。
一直甚至浑噩神情恍惚的秦野,在这句话之后,半垂的凤眸里飞快蹿过一道冷光。
像是瞬间清醒,他一把抓住姜媃手腕,然后缓缓抬头。
“家法?”他逼视着亚伯祖翁,“谁敢对我嫂嫂用家法?”
少年的声音,带点嘶哑,充斥着寻常人难以想象的狠戾,仿佛一匹被碰触到逆鳞的恶龙,谁再敢动一下,就咬死谁!
亚伯祖翁一愣,显然没想到秦野性子竟是这样桀骜乖戾。
姜媃火上浇油,搞事不嫌大:“祖翁,我也是好心,今日会出现我小叔的流言,待明日就能出现秦家其他人的谣言,防微杜渐,索性所有人都验一遍的好,也好堵悠悠之口。”
没毛病!
并且还有理有据,一时间叫人没法反驳。
顾氏死死盯着姜媃,一拐杖定论:“验!”
话落,她专看向亚伯祖翁:“他祖翁,既是如此,就三人一起都验,待验明之后,往后我看谁还敢恶意造谣生事!”
既是顾氏都发了话,亚伯祖翁自然没道理拒绝。
虽然心里都不痛快,让姜媃一而再再而三的驳了脸面,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听从了她的建议。
姜媃轻笑出声:“我和小叔不知道今日要开祖祠,没来得及沐浴更衣,请祖翁稍作歇息片刻,容我小叔沐浴一番洗去酒气再过来。”
依了她,又冒出新的名堂。
秦昊眼神凶狠,挑事道:“什么酒气?怕不是姜氏你想带着秦野临阵脱逃?”
“我呸!”姜媃当即不客气啐秦昊一脸,“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喷完秦昊,她又掷地有声的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小叔不出现,我姜媃随便你们处置。”
话毕,她也不管那几人答不答应,领着秦野就走。
亚伯祖翁背着手,对着顾氏,明里暗里道:“弟妹,秦家基业交到这样的后辈手里,你我百年后,去了地下都没法跟列祖列宗交代啊。”
顾氏耷拉着松弛的眼皮,没有吭声。
祖翁话锋一转:“我这一房,倒还有几个稍微争气一些的,弟妹你看,这次是直接将人留下,让跟着搭把手,帮衬着秦家买卖如何?”
说到底,这句话才是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