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大为不解,他没有办法理解恭俭良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下一秒,躺尸的禅元四肢扭曲狼狈爬行过来,抱着恭俭良的腿和腰发出牛一般的哭嚎,真正的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恭俭良一边用脚踩着禅元,一边转过头对安静道:“和现在比起来,刚刚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安静深呼气,深吸气,什么话也不说,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努力迭代自己在这个家的生活指南,最后陷入脑袋宕机的状态。
他无法理解。
恭俭良和禅元都不需要安静来理解。他们在自己的逻辑圈里思考一下,很快找出了剃掉刺棱头发的罪魁祸首。
恭俭良都不需要证据。
因为愤怒的禅元踹开老二的房间,硬生生找出刺棱的胎发,揪住逃跑的支棱,将其揍得满地乱爬乱叫。
小刺棱满脸好奇。
他说不出话,大半天又发出一个可爱鼻音,“唔”来“唔”去之余对上了大哥和二哥复杂的目光。
“唔?”
哥哥们在看他哎。
小刺棱终于有点感觉了,不过他也不知道这目光是什么意思,自豪地抬起胸,接受哥哥们的洗礼。
当晚。
扑棱和支棱开了一场隆重的兄弟会议。
“把老三做掉吧。”
扑棱打着手电筒幽幽的说道:“一个螳螂种雌虫,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帮我篡夺夜明珠家。”
支棱接过手电筒,补充说明,“尸体归我。”
“主要麻烦是雌父雄父,要想办法洗清我们两个的嫌疑。”
扑棱琢磨道:“意外身亡怎么样?一个月大的小虫崽应该学会走了。到时候可以操作的空间更多。”
两个人在此刻,终于达到了禅元对他们“一致对外”的期许。在一周的精密计算和研究下,扑棱和支棱准备好了一切。
他们两怀着期盼,等待着弟弟满地乱走的日子。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小刺棱不是在床上,就是在雄父雌父怀里,最不济也是在安静怀里呼呼大睡,支棱都差点看不下去想要拽着这个废物到地上走两圈了!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雌虫一个月左右就开始最基本的走路训练了。再不济,他对自己走路一点兴趣都没有用吗?
“再等等。”
扑棱压抑住支棱的暴躁。他分析道:“我们两已经在雌父的黑名单上,太殷切教他走路,一定会引起雌父的怀疑。”
“好吧。”
就这样,他们又等了一个月。
小刺棱依旧在喝奶、睡觉、喝奶、睡觉。有人来抱他,他就醒一下,没有人抱他,他也绝对不会站起来走两步。
因为,他都没有坐起来过。
支棱作为医学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他道:“这家伙不会是个残废吧。”
扑棱轻微地动摇一下,坚定相信了科学和基因库的判断,道:“不会。残废这么严重的事情,一定早发现了。”
“计划怎么办?”
“降低要求吧。他能爬就行了。”
两兄弟嘀嘀咕咕,决定再观察一个月。
小刺棱依旧是喝奶、睡觉、喝奶、睡觉。他三个月的活动看似单调,但和他翻来覆去的那个“唔”字比起来,还是丰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