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罗没有眉毛的、凸出的眉骨,狠狠动弹一下,加重语气道:
“求救声?”
度厄罗汉颔首。
这样一来,许七安的第二个可能,就显得不那么靠谱了。
两人旋即陷入沉默,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过了一阵子,阿苏罗缓声道:
“广贤有问题。”
度厄罗汉点头:“他把禅林看的很紧,以此类推,菩萨们多半都有问题。至少,菩萨们知道一些隐秘,比如儒圣封印佛陀这件事。”
如今已经证实许七安所言非虚,那么菩萨们肯定知道这件事,却选择隐瞒,连身为二品罗汉的他,都不知道此事。
阿苏罗望着水潭,思索道:
“弄清楚求救的是谁,沉睡的是谁,便能解开真相。但这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
度厄目光闪烁一下,道:
“你的意思是。。。。。。。。”
阿苏罗坦白道:
“可以利用南妖,九尾天狐想与佛门分庭抗议,就一定会来夺回神殊的头颅。那时候,才是我们的机会。”
正常情况下,有广贤坐镇阿兰陀,他们根本不可能查清楚情况。
度厄叹息一声:
“近日不能再有任何动作,广贤菩萨多半已经对我起疑。”
青州。
军帐中,许平峰眼见广贤、琉璃两位菩萨的身影消失,伽罗树菩萨收起金钵。
他举起杯,哧溜一口,品尝口感略涩的当地茶叶。
“南妖复国,真是一件足以载入史册的大事啊。”
一身白衣似雪的他,语气温和,就像和老友闲谈:“广贤菩萨为何没有不亲自前往南疆,虽说是防备九尾狐趁机攻打阿兰陀,但这事好办。”
他放下茶杯,道:
“事先找我要几件传送法器便成,明明有应对的手段,为何不用?广贤是不是离开阿兰陀?”
伽罗树菩萨合十盘坐,闭目不语。
许平峰轻叹一声,低声道:
“你倒是有做了一件名留青史的大事,不过嘛,成王败寇,史书最后怎么落笔,还得看后来人是什么态度。
“你若名声太好,岂不显得为父罪大恶极?”
云鹿书院。
院长赵守立于崖边,负手眺望南方,缓缓道:
“永兴一年,冬,南妖复起,联安,驱佛门,重建万妖国。”
身后一张桌案凭空出现,纸张铺开,毛笔自己跳入砚池,沾了沾墨汁,在纸上“刷刷”写下来。
墨迹瞬间干透。
“每人一份!”赵守挥了挥手,纸张和桌案消失不见。
书院里,读书声朗朗,一间间学堂内,一位位教书先生,一位位莘莘学子,同时收到了赵守的墨宝。
耳边同步回荡着赵守的声音:
“以纸上内容为题,每人写一篇策论,学生交由各自师长批阅,教书先生交我批阅。”
什么大事竟让院长亲自出题,考校全学院的读书人。。。。。。。。。。。不管学子还是教书先生,又惊愕又诧异的或拾起,或展开纸张内容。
定睛一看,一个个瞠目结舌,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