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十,又到了一个月三次的私会时间。
顾满田早早催促李彩云睡觉,李彩云心头荡漾,还以为当家的要跟他在炕上滚一滚,谁知道油灯吹灭之后,顾满田不一会儿就呼吸平稳了。
李彩云听着当家的打呼的声音,气得咬碎后槽牙,他虽然很想再要个孩子,但是这种事情两人都有兴致才好,他生着闷气,慢慢地睡了过去。
身边人的呼吸逐渐平稳,顾满田悄悄地睁开眼睛,伸手推了推李彩云,小声道:“彩云?”
人早已睡熟,顾满田无声莞尔,那老道士给的东西果然好使,往油灯里滴上那么一滴,就能让人一觉睡到天亮,只是可惜了,剩的不多了。
他在黑暗中穿好衣裳,摸索着下了床,顾满田点上油灯,借着李彩云的铜镜拾掇了下自己。
顾满田生的不错,周正的五官,就是整日在地里劳作,一张脸上染了风霜,但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俊哥。
像模像样地弄好自己,顾满田吹灭油灯,摸黑走上了那条他无比熟悉的小路,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田家院门口。
他敲了三下门,很快漆黑的屋子冒出一团亮光,田寡妇眉目带笑地来给顾满田开门,两人相携进了屋子。
一到屋里,顾满田就迫不及待地搂上了田寡妇的腰,田寡妇的嘴去够顾满田的,两人就像发情的野狗。
一次之后,顾满田气喘吁吁地撑在田寡妇身上,一滴汗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要坠不坠地挂在下颌上。
田寡妇忽略腹中的不适,似是被迷惑一般,动情地抬起头添去那滴汗,顺着下颌一路吻到脖颈,空气再次被点燃。
在田寡妇的主动下,顾满田失去了理智。
田寡妇忘情地沉迷在偷情的欢乐中,忽略了腹中不断加重的疼痛,终于丝丝缕缕地鲜血从下腹流出。
顾满田感觉不对劲,视线往下看,就那么一瞬,他瞪圆了眼。
田寡妇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潮红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下来,顾满田颤声道:“环儿,环儿!”
田寡妇痛得发不出声音,把赤果果的身子蜷缩起来。
顾满田对田寡妇是有真情在的,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忙套上衣服跳下床,“环儿,我去请薛大夫,你撑住,千万撑住。”
田寡妇伸手想抓住顾满田,奈何痛得实在发不出声音,而顾满田也早已跑远。
漆黑的夜色,就像顾满田的心情一样沉重,心爱之人受伤,直接把他的理智给燃烧殆尽,一时也顾不得想太多,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去请薛大夫,救命。
还好老天是眷顾他的,还没到薛大夫家,就遇到了薛大夫师徒,顾满田拽着薛大夫就大步往前走。
薛大夫挣扎不开,只能问道:“病患是什么情况,你总得先说一下,不然我不好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