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华不停的对毛甘阐述着一个又一个令人发指的酷刑,毛甘却是毫无反应。惹得贾华自己心中都快受不了了,而一旁的乔仁却是早就进入冥想状态。这时贾华还想再说一个酷刑,却听见一旁的狱卒说道:“将军,犯人已经晕过去了、”
“啊!”闻言贾华的心情可想而知,“府君,毛甘晕过去了,该如何是好?”
“哼”不管他是装晕还是真晕,反正乔仁是不打算放过他的:“来人,把他给我弄醒。再给找来木炭、烙铁。”
听到乔仁发话,自然会有狱卒用冷水先泼得毛甘一身,再用力的拍打其脸,果然不到一会毛甘就醒了过来。看着清醒了的毛甘,乔仁狠下心来说道:“毛甘,某再问你一遍你可有什么可说的。”
毛甘尚未受刑但冷汗早已侵透了衣衫,再加上方才冷水一泼,滋味很是难受。不过,这个毛甘却是嘴硬得很,开口说道:“府君,某家没什么可说的。”
“哼哼。看看你骨头有多硬,昔rì商纣的炮烙之刑。仁一直yù求一见,如今正好试在你身上。”乔仁可不会怕你不招“来人上刑。”
这时烙铁刚好烧红,吱吱的声响不时发出,看着就让人骨头发酸。按照一般的经验,烙铁是会往胸口用刑,而狱卒也正是这么做到,当火红的烙铁快要接触到皮肤之时,毛甘已经紧紧的逼上双眼,胸口似乎也能感受到那火辣的温度。这时却听见乔仁说道:“慢着”
闻言毛甘心中一松,要不是绑着恐怕就要瘫倒在地,不过乔仁的下一句话确实把他吓得半死。“不要烙印他胸口,烙他脚心。”
脚心本就敏感,寻常就是一点小小的伤口就要比其他地方痛上数十倍,如今要火红的烙铁一印。狱卒闻言也是心惊胆战,但无奈只好按着乔仁的吩咐行事,那火红的烙铁不断的接近毛甘的左脚,毛甘的冷汗不停从额头冒出。一步两步,“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终于响彻整个狱中,就连隔壁关押的几个犯人都吓得卷缩在一起。而室内的乔仁和贾华也是把耳朵堵得牢牢的,等不过三分钟烙铁的热度退去,狱卒就把铁片从毛甘脚底拉开,顿时一股肉焦的气味散发整个刑房。
就在一瞬间,包括贾华在内的乔仁的亲卫都是冷汗直流,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恶心。而咱们的乔仁之所以没有反应,那是因为早在烙铁触碰到脚的时候,乔仁就用起了龟息功,不听不闻不看。
“府君,他又晕过去了。”狱卒仔细观察了毛甘一遍,发现他脉搏没有问题,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乔仁看着那不能算是脚的脚,倒是没有来rì再审的意。“来人,再给吾把他弄醒。”语毕,自有狱卒按照之前的方法来弄醒他,不过这次显然用得时间比上次要长上不少。
“呼”终于在一刻钟后,毛甘逐渐转醒。可是一旦神智清醒过来,脚心那催人的痛感,又排山倒海般袭来。“啊”又是一阵嚎叫。
等到毛甘嚎得都快虚脱了,乔仁又发话了。“毛甘,某就不问你话了。来人继续,右脚。”一时间,房内的其它人都惊呆了,特别是陪乔仁来的典狱简直无语,没见过这样审犯人的。而毛甘本来就才醒来,闻言差点就又昏死过去。
狱卒只好重新把烙铁放进火炉之中煅烤,听着木炭燃烧的声音,众人皆是胆寒。而毛甘看着不断变红的烙铁,冷汗直流。“府君,罪人愿招。罪人愿招。”毛甘终于还是撑不住了。
“哼,我还以为你有多硬的骨头呢?”乔仁心中冷笑道。不过嘴上却是说:“典狱找个医员来给他敷药,再请步功曹来审问他。”问话是技术活,乔仁可玩不转,只有步骘这种心缜密之辈,才能适合。
除了刑房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乔仁却是再也忍不了了,“哇”大口大口的吐着腹中的污秽。见到如此,贾华和诸多亲卫却是露出了一种这才理所当然的表情。若是按照乔仁刚才在刑房中的表现,众人还以为他是活阎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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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骘之后审问毛甘却是挖出了不少的秘密。原来毛甘本是焦已的属下,但去年祖锡找到了他用重金和权势将其收买,并且显露曹cāo已封他为一军将军,若是此次能够成功掀起山越反抗孙策,无论成败,rì后都可以得到曹cāo的封赏。而无论是焦已起兵反叛还是刺杀张允都是此二人所谓,为的就是搅乱新都郡的局势。
正堂之中,乔仁把属下的诸多文臣都聚集一堂。问道:“诸君,如今却不知该如何办?”
乔仁发问堂下的诸人也是低头苦,过了一刻只有步骘答道:“府君,为今之计。只有以迅雷之势攻灭祖锡一途。”其实乔仁也知道步骘所说是对的,但是祖锡一部乃是最早依附孙策的山越势力,而且祖锡的族兄祖郎现今还在会稽郡任贼曹呢。
见得乔仁神sè,步骘心中也大约能揣测一二。“府君可是担心,主公那里。”乔仁闻言轻点其头,步骘又接着说道:“其实,府君不可不必担心,祖郎是祖郎,祖锡是祖锡。昔rì心向主公的祖氏部族早已随祖郎下山成为主公的中军,而如今祖锡的人马基本是摇摆不定之人。即使府君将其攻灭不仅主公不会怪罪,祖郎也无话可说。”
乔仁闻言一想也觉得有理,便yù下令,这时潘濬却说道:“可是,如今我军大军不过一万又要驻守地方,如何已迅雷之势攻灭祖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