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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第2页)

“你要搬去哪里?亲爱的,你明明知道我一天也离不了你,外面这么乱,有你在家里我的心情才能安定。玫兰妮,你说说,你可不能答应让她们搬走。我要怎么跟老朋友们解释原因,只要想想就感觉难为情,噢,我真伤心,我要晕倒了——”

玫兰妮一把拽住佩蒂姑妈的手臂,一边从她的衣兜里面掏出一瓶嗅盐,一边着急地说:“你可别再晕倒添乱了,姑妈。斯佳丽,我不会放你走。还有凯瑟琳你也是,你现在怀着孩子,可不能大意了。英迪娅,请你至少对巴特勒船长谨慎些,因为我们家领受了他的恩情。我一早就说过这个家永远欢迎他来做客。”

英迪娅发现人人都向着斯佳丽,自己在姑妈家也是孤立无援,不由使劲抿了抿嘴,挺直了脊梁,一言不发地转身上楼直接回去了房间。

一桩让斯佳丽不爽的事情过去了,另一桩麻烦的事情又接踵而至了。

玫兰妮长期在姑妈家的地窖里收容着衣衫褴褛的过路人。

谁也弄不清楚他们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只知道他们是玫兰妮在路上遇到后带回来的可怜人。

他们大多数都是过去南部联邦的士兵,他们粗鲁没有文化,战后没有了亲人无家可归,只有四处流浪,到大城市里寻求一个工作的机会。

斯佳丽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川流不息,可仍然默默地忍受了下来。

她了解玫兰妮,不用问玫兰妮就能够明白她会怎样想:既然有些重要的大人物和不那么重要的人物可以在她们家的小客厅里来聚会,那么这些不幸的人们也就可以到家里的地窖去吃点东西,在床上安心地睡一觉,离开的时候还可以带上点吃的再赶路。

但是,这一次玫兰妮要留下的、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斯佳丽可对他记忆犹新。

他是阿尔奇!一个神情凶狠、态度傲慢、仇视女性的杀人犯!

阿尔奇瘦高的个子,和威尔一样有一条腿是木头的,不过他走起路来不像威尔那般稳重,而是快得像蛇一样。

他秃头,眉毛浓密却卷曲,鼻子又窄又高,一只眼睛小小的,冰冷无情,有一种针对着女性的轻蔑,另一只眼窝里没有眼珠,一道伤疤从眼窝向下一直到脸颊的另一边,划出一条穿过胡子的斜线,他那长长的灰白的胡子上常常粘着斑斑点点的烟草汁,整个人看起来肮脏粗俗。

斯佳丽冷冷地盯着阿尔奇,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喜欢你,因为你的眼睛很明显的告诉我,你不尊重女性,你的态度冒犯了我。”

他冷冷地回敬了斯佳丽一眼,没有说话,那只独眼里的神情也没有任何改变。

但玫兰妮固执的要把阿尔奇留下来,因为她不能看着一个为联邦战斗过,并因此失去了一只眼睛,断了一条腿的老人在街头流浪。

“那你能告诉我,他在战争之前是干什么的?”斯佳丽扭头问玫兰妮,她真不敢相信,玫兰妮在这件事情上会这么执拗。

玫兰妮闭着嘴没有做声。

这时阿尔奇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刺耳,说话语速很慢,好像他不习惯开口,与人交谈很困难似的。

“在战争之前,我坐了四十年的牢。”

“四十年?你杀了人。”斯佳丽望向玫兰妮,后者没有惊讶。斯佳丽感到一阵头痛,玫兰妮是不是将为联邦战斗和在教堂受洗礼混为一谈了?

“我杀了我妻子,她竟和我弟弟睡觉。他逃走了,我就杀了她。后来我就在米勒奇维尔监狱呆了四十年,可我一点也不后悔,水性杨花的女人就是该杀。”阿尔奇坦率地说,浓密的灰眉毛紧皱在一块。

“所有你恨女人。”斯佳丽冷淡地盯着他。

“我恨女人,恨黑人,但更恨北方佬。虽然是北方佬让我获得了自由。”停顿了一下,阿尔奇继续说:“1864年北方佬打了大胜仗,军队非常需要士兵,我们这些监狱里的人只要愿意参军,战争结束后就可以得到释放——如果我们还能活着的话。当然判了无期的一些杀人犯,监狱长说军队不要,会把我们送到另一所监狱去。我对监狱长说我和大多数判无期的罪犯不同,我进来是因为杀了该杀的,而且我要打北方佬。监狱长觉得我言之有理,就把我悄悄夹在其他犯人里边,一块儿放出来了。”

☆、第六十八章 保护

阿尔奇费力的说完话后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气,那只剩余的独眼看着斯佳丽。

玫兰妮偷偷捏了捏斯佳丽的手心,微微笑着。

斯佳丽使劲咽了一口唾沫,终于敷衍地‘嗯’了一声。

这个老头儿真是太傻,佐治亚州剥夺了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四十年光阴,他却乐意为它而战,还把一条腿和一只眼睛大方的奉献了出去。

‘我们所有南方人,无论门第地位的高低,都是感情用事的傻瓜,把自己的生命看得比毫无意义的言论还要轻。’

这短短一瞬间斯佳丽回想起战争初期瑞特说过的那些辛辣的话,她想起他说他绝对不会为这个唾弃他的联邦而战,但是到了紧急关头,他还是为它打战去了,这和阿尔奇的情况是一样的。

也正因为忽然想到了瑞特,斯佳丽自以为坚硬的心一软,雷声大雨点小的、轻轻放过了阿尔奇。

“我不管阿尔奇过去的经历,我只认一点,在这个家里,女性必须受到尊重,哪怕只是伪装的。玫兰妮,如果你能说服他,那这件事我就不插手了;你要知道,喜欢来我们家的太太小姐们太多了,我不希望她们感觉不愉快。”

阿尔奇就这样在佩蒂的地窖里住下了。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别人不跟他说话,他也高兴一声不吭。他也一时半会找不到工作,因为他回答别人问话的时候,老是含含糊糊地令人听不清楚。

每天早上他从地窖里出来,就坐在佩蒂姑妈房前的台阶上,一面嚼烟叶,一面啐唾沫。在他的腰带上毫不掩饰的挂着一支沉甸甸的手枪,破旧的皮靴筒子口上还露着一把单刃猎刀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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