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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节（第1页）

&esp;&esp;艾彦说这泉水可以直接喝，袁宁将信将疑地捧了一捧，小小地尝了尝。清凉甘美的泉水灌入喉咙，让秋天带来的燥意瞬间消散无踪，袁宁精神一振，觉得这泉水很不错，比起鱼儿守候的灵泉也差不了多少。

&esp;&esp;袁宁由衷夸道：“真不错。”

&esp;&esp;艾彦说：“这里奇特的泉水挺多的，前面还有一个奇泉，人喊了它才会出泉水，不喊它就不出。以前跟队的老专家研究了挺久，最终还是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结于造物的神奇。”

&esp;&esp;袁宁怔了一下，莫名想到廉先生那处农庄里的奇湖。廉先生说过，灵泉玉佩被破坏之后灵泉不会立刻消失，而是与附近的水源融合，只不过灵泉的奇异之处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减弱，最后变得与普通水源没有太大差异——虽然可能还是有非同一般的地方，但它们最初的奇特功效已经非常弱了。

&esp;&esp;这边的沙漠有这么多奇异的泉湖，是不是因为曾经有一些灵泉玉佩在这边被破坏呢？

&esp;&esp;是什么人在这里把那么多的玉佩破坏掉？

&esp;&esp;天亮

&esp;&esp;到了当地人奉为“天神”海子的地方，随行的当地向导要求暂时在附近扎营。在进入沙漠之前他们要先进行相应的仪式。

&esp;&esp;仪式有些复杂，袁宁对此一窍不通，只能和艾彦他们在一边看着。准备停妥之后，为首的向导取出一面旗帜，上面画着一棵独树，树上没有叶子，光秃的枝条弯曲成奇特的形状，看上去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esp;&esp;鼓、槌、杖，是昌沧人举行祭祀仪式必不可少的，莽莽黄沙之中、苍苍绿水之畔，苍凉悠远的鼓声腾地响起，仿佛像撕裂风沙里的万古寂静。当地人以他们独特的语言唱诵着古老的召唤调，别人无法领会召唤调的意思，对于他们而言却饱含着世代传延的浓厚感情。

&esp;&esp;祈祷、请神、祭神、降神、送神、招福。

&esp;&esp;一系列的仪式繁复而漫长，袁宁一行人却没有去打扰。有些东西他们可能无法理解，但可以保持尊重。

&esp;&esp;比起艾彦他们，袁宁的感受要更深一些。他家这边人齐了，袁波那边人齐了，韩家那边也齐了，还有费家的、虞家的，学校的、牧场的——若不是牧场足够大，还真没法让这么多人齐聚。

&esp;&esp;年轻的、体力好的，白天便开始爬山，晚上直接住在山上。

&esp;&esp;山上视野好，风光也好，到中午到了山顶，明晃晃的春日阳光从云间洒落，驱散了萦绕在远山之间的云气。

&esp;&esp;一棵老树长在接近山顶的地方，高高地耸入云霄，一点都不畏惧山顶的严寒。它的根扎得又深又稳，树干又粗又壮，上面有着经年风雨留下的伤痕。袁宁拉着章修严爬到树上，举目望去，远处的山色渐渐染上了嫩黄和浅青，带着木叶清香的空气变得清新又舒适。而在山与山之间，一片片草地上缀满了各色野花，像是一张绚丽多彩的锦缎裁成了一片又一片，或远或近地铺在大地之上，即使只是远远地从上往下眺望，也能看见蜜蜂和蝴蝶在上面飞舞的身影。

&esp;&esp;袁宁说：“大哥，我们接下来还去昌沧对吗？”

&esp;&esp;章修严点头。

&esp;&esp;袁宁转头：“以后还去别的地方吗？”

&esp;&esp;章修严说：“去。”

&esp;&esp;袁宁抓住章修严的手：“大哥，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esp;&esp;章修严注视着袁宁稚气褪尽的脸庞，点了点头，轻轻地亲了袁宁一下：“对，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esp;&esp;袁宁搂住章修严的脖子，把脑袋埋进章修严颈边：“我小时候每一年都许这样的愿望。”他两眼发亮，“希望能和大哥一直一直在一起。我在沙漠那边看到昌沧人祭祀的时候想到了一些事。事实上就像大哥你说的那样，很多事情是不能靠许愿去实现的。但是不管是祈祷也好、许愿也好、进行一些古老又庄重的仪式也好，其实都是在确定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做、告诉自己要坚定不移地往前走。大哥，我想和你一起去做所有我们想做的事，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我全都不管。”

&esp;&esp;章修严“嗯”地一声：“我也不管。”

&esp;&esp;两个人坐在树上腻歪了很久，看了落日，吃了晚餐，悄悄溜出去找白虎和小黑它们玩。有小黑和树人它们在，袁宁放心地把人参宝宝们领了出来，让它们看一看夜晚的森林。

&esp;&esp;人参宝宝们很高兴。

&esp;&esp;修严窗边，口里继续强调，“天要亮了！”

&esp;&esp;袁宁朝它们一笑，看向窗外。

&esp;&esp;窗外天还没彻底亮起来，只有天边露出了微微的白。天上看不见半点云翳，弯弯的月牙还挂在那儿，仿佛想要和暖洋洋的朝阳见上一面。

&esp;&esp;袁宁笑着说：“对，天要亮了。”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大学卷·完

&esp;&esp;【昌沧卷】

&esp;&esp;麻烦

&esp;&esp;“怎么还不来啊？”略显阴暗的办公室里，一个老头儿苦恼地摸着脑袋，“外面的人都在那闹腾好几天了，那位新人怎么现在都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