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山终于尝到自食恶果的滋味,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变成这样,眼底闪过一丝不忍,绝望地闭上眼睛。
莫名想起那个拿着糖人在自己身边转悠的老大,说长大要把薄氏集团发扬光大。
薄宇猛的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平日里坚实的身躯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已经轻薄的不成样子,如同干瘪枯萎的树干,被人轻而易举就拽离床面。
“你闭上眼睛干什么!是觉得我不如薄募言吗!”
薄宇嘶吼,“薄募言他算个屁!你住院这么多天他一次都没来看过你,我请他帮帮薄家,你猜他给了我多少钱?二十万!二十万二十万!踏马的打发叫花子都不止二十万!”
“不过我看他也快不行了,跟你一样,身体差得很,”
薄宇嘴角裂开,露出一口白牙,“你猜猜他为什么从一个幼年天才变成体弱多病的傻子?”
薄青山像是意识到什么,瞳孔放大,眼角两行泪顺着轮廓流入斑白的鬓发。
“快告诉我房产证在哪!”
狠狠一摔之中,一张红色的房产证从被子里掉出来,薄宇眼前一亮捡起房产证,“哈哈哈!房产证!原来你藏在这里!”
但他立刻缓过神来,“不对,不对!怎么可能只有一套房子,一定还有对不对!你藏起来了!”
薄宇直接掀开薄青山的被子,直接把他推翻在地上,发疯似的在他床上四处翻找,甚至蹲在地上疯狂地在薄青山身上找东西。
但他翻遍整个房间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再次拽起薄青山的领子,狠狠甩了一巴掌,“该诉我房产证在哪!告诉我!嫁妆呢嫁妆呢,我妈的嫁妆呢!”
外面有人敲响门,保镖道,“薄少,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们听到一些声响。”
薄宇立刻回神,手忙脚乱地把薄青山搬上床,替他把被子掩的严严实实,避免有人看到薄青山身上的青紫痕迹。
“等我把这套房子卖了再来找你。”
薄宇冲门口看守的两人道,“好好看着,别让他自杀,任何人不许靠近这间病房。”
“是!”
薄宇前脚刚走,薄募言就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两名看守保镖立刻恭敬道,“薄少。”
薄募言“嗯”了一声,推门进去。
薄青山脸上的巴掌印红肿起来,身上的仪器也被扯的乱七八糟,薄募言嘴角扬起一抹嘲讽似的笑容。
安静地坐在薄青山的床前,细心地将他身上的仪器全都整理好,甚至还抽了几张湿巾,替他把手上和脸上的泥擦干净。
薄青山眼里含泪,手指颤动着去抓薄募言的手,却不料扑了个空。
薄募言起身,语气平常,“明天再来看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