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山眼底满是怜爱和后悔。
“对了,”薄募言走到门口转过身,嘴角带笑的说道,“妈妈的房子我已经卖了,嫁妆本来打算卖的,可是被白沉留下了。”
“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我这么处理也没错吧,最后这一套,马上也没了。”
薄青山在看见薄募言指尖夹着一张鲜红的房产证的时候,全都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
在薄宇来之前他就进来过,将一张假的房产证放在他的被子里,拿走真的那张。
为的就是彻底激发薄宇仅剩的理智。
薄募言收起房产证,“砰”的一声关上门,薄青山瞳孔皱缩,猛的涌出一口鲜血,得到准许之后,保镖立刻打电话联系薄宇,医生护士全都忙的团团转,一时间整个走廊里都是焦急的身影。
薄募言侧身为这些医护人员让出一条路,脚步没有为任何人停留。
人长期处于极度逼迫和压力下,精神非常不稳定,尤其向薄宇这种自私自利的赌徒,只要留有一丁半点的希望,他便会疯狂的抓住机会。
薄青山怀里掉出房产证,自然而然让他坚信房产在他手上,等他发现那是一张假的房产证之后就会折回来,死也不会放过薄青山。
所以面对薄宇的谩骂挑衅之时,他从来没露出任何想要反驳的意思,因为这一切,只有慢慢来才有意思。
白沉把车停在路边,在车里等他。
薄募言打开车门钻进车里,目光呆滞,沉默不语。
白沉问他,“见到人了吗?”
薄募言摇摇头,“薄宇说父亲不想见我。”
“艹!”白沉立刻作势下车,“我让他滚!”
薄募言眼底涌现无限的悲伤,抱住白沉的腰,“不用了,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扯平了。”
“没关系,他不喜欢你,我喜欢。”
薄募言顿时就笑了,抱着白沉就不撒手。
一直到公司都没舍得撒手。
公司的人已经对两位的亲昵熟视无睹,即使薄募言在公司没有准确的职位,大家还是喜欢叫他“薄总”,甚至白沉忙起来的时候还会问他一些问题。
两人进了办公室,其他人面面相觑,然后“噗嗤”笑出声,顿时收住笑容。
过了几分钟,一个不速之客就嚷嚷着要上楼找白沉,被安保人员挡在外面,直接让保镖把人干翻。
好在这些安保都是自家手底下的兄弟,对这种暴徒尤其容易上手,一开始收着的劲儿在对方亮出保镖之后彻底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