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必须要!这事就这么定了!”黎秋月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文娘见她态度强硬,不敢反驳,抿着嘴唇,喏喏应下,“谢谢秋月姐姐!”
她晓得这是秋月姐姐想给她赚钱的机会,她一定会把这事做好。
文娘和吴老婆子奶孙俩过日子,家里有多的银钱很容易遭人惦记,一天五文钱不惹人眼。
她走进灶屋,拿个布袋子装了三十斤大米,又想到大米在这时候很精贵,她们肯定舍不得吃,换成了三十斤粟米,黎秋月装完,把一袋子粟米拿出去。
“每个月再给你30斤粮食!”黎秋月直接把粟米放进文娘经常背着的背篓里,用野菜遮掩住。
文娘惶恐不安,给钱就算了,还给粮食,阿奶知道肯定会训斥她的。
她慌忙摆手拒绝,“秋月姐姐……”
黎秋月一记眼神飞过去,文娘被吓得不敢说下去。
可是她和阿奶两个人,每个月混合着野菜,只吃十几斤粮食,秋月姐姐一下给了30斤,这太多了。
“文娘,这些是靠你自己赚得的,你看这院子,被你收拾的干干净净,你要是不收,我岂不是成了剥削劳力的恶人,你希望别人叫我恶人吗?”黎秋月看着文娘。
文娘眼神慌乱,“不,不希望,秋月姐姐和师傅是很好的人!”
黎秋月笑着说,“那就收下,这样就没人说我是恶人了!”
文娘踟蹰了一下,后面扬起笑脸,重重点头,“嗯,谢谢秋月姐姐!”
她心里暖暖的,以后就再也不怕饿肚子,阿奶也不用再舍不得吃粮食。
文娘走之前,黎秋月拿了五文钱给她。
手里紧紧攥着铜板,文娘小脸红扑扑的跑回家。
没有院子的破茅草屋前,吴老婆子坐在门口借着天边最后一丝光线,用木棍做的纺锤,把处理过的麻丝做成麻线。
她苍老粗糙的手,拨动线锤,线锤滴溜溜直转,麻丝一端缠在杆上,另一端垂下,手提杆旋转,不断添加麻丝,麻丝就变成了线。
她和文娘的衣服都是自己一丝一线做出来的。
“阿奶,我回来了!”
闻声,吴老婆子停下手里活计,“屋里我做了饭,天快黑了,吃完就赶紧睡觉!”
家里是没有油灯的,也买不起灯油,所以每天都是趁着天黑前早早吃完,上床歇息。
文娘一听就知道饭肯定是只有她一个人的,阿奶每次都会说吃过了,把饭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