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附议……”
在朝堂上,只要一个人开口,那些大臣就会纷纷的跪下附和。
楚洛坐在鎏金宝座上,看到台下跪了黑压压的一干众臣,听到这个问题就头疼不已,不禁重重的一拍龙案,怒道,“够了,你们这群人天天只管盯着朕的后宫看,国之大事问起来一个个的却不吱声了!即便如此,朕要你们还有什么用!不是关注朕的后宫吗?不如一个个排着队的去内务府报道,到朕的后宫做内侍去吧……”
“皇上,臣下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啊!臣之所以这样担心皇上的后宫问题,是为了我北嘉国的储君问题着想啊……”一个大臣听了,又开始要死要活的说道,那哀声叹气的样子活活的像一个被相公抛弃的怨妇!
“谏议大夫,先想想你的乌纱帽怎么保住再说吧!朕已经说了千次万次了,此事不用再提了,为何还要一次一次的提出来激怒朕?下次倘若还叫朕听闻类似的言论,你可以回家提前颐养天年了!”楚洛面无表情,厉声说道。
“罪臣该死……”一听自己很可能被赶回家,立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求饶道。
楚洛这么一说,台下的众臣再也没有人敢再提后宫之事了。但是,除了一个人之外……
“皇兄,臣弟认为,谏议大夫说的很有道理。”楚津不紧不慢的站出身子,忽然慢慢的说道。
楚洛眯起双眼,声调高了几分,“理由?”
“臣弟听说,皇后因为上次身中砒霜之毒后,身子就变得十分的柔弱,恐怕以后都不能生育。倘若皇后这次生下的是公主,那储君之位还如何是好?”面对楚洛的怒意,楚津丝毫没有一点的畏惧,抬起眸子,直直的望向楚洛。
楚津的一席话,在众臣之间一石激起千层浪,纷纷在下面讨论着成倾的问题……
“臣弟真的对于朕的皇后的事关心的很呢!”楚洛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实在是诡异的很,让人毛骨悚然……
“皇兄说笑了,臣弟这是在担心整个北嘉国的命运,而没有其他的私情……”楚津没有一丝的惧色,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说着,但是那句私情的语气却十分的耐人寻味。
“皇弟这是在诅咒皇兄我早死吗?”楚洛忽然手重重的拍在龙案上,厉声吼道。
“皇上息怒……”楚洛一发怒,众人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纷纷的跪下了。
“臣弟断然没有这样的想法,皇兄何必动怒呢?”楚津最后一个缓缓的跪了下去,脸上却带着轻笑。
“此事关系兹大,以后再议!若众臣没有其他的大事,退朝吧!”楚洛望着楚津,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杀意。迅速恢复了不怒自威的神情,语气低了几分。
“臣等告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洛怒气冲冲的就往后殿走去,成倾正好坐在御书房批阅江陵的奏章。望着楚洛的脸色不对劲,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和谁发了火哪!”
“那群臣子还真是墙上草随风就倒!我不过是废除了后宫的制度,每天的早朝不谈论国家的大事,却每次拿这件事要谈论好久。”楚洛不耐烦的屏退了下人,就开始冲成倾发牢骚。
“这不过才当了一个月的皇帝就开始烦了?”成倾听着楚洛的抱怨,不禁笑了起来。
“如果是真的实心实意的谈论政事,这倒无所谓,关键是总是谈论这个无关紧要的小事。刚何况,我早就和他们说过,后宫之事不准再提!本来今天可以完全的将这件事画上句号,结果楚津却把你的身体情况在众臣面前说了出来,还公然的和我叫板!”楚洛越想越生气,俊脸涨得通红。
“真的难得见你因为什么事触动情绪过。”成倾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最近还真是奇怪了,老五针对政事,很少的站出来发表自己的见解。为什么这次在后宫子嗣的问题上会有这么大的意见呢?”楚洛不解的说道。
提起楚津,成倾的脑海突然闪过他的那句‘适我愿兮’,然后不自然的僵硬的笑了笑,“谁知道呢……可能他真的觉得废除后宫的办法不可取吧。”
“这个……”楚洛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发现成倾的书案上堆满了像小山一样的奏章,不禁又皱起眉头,“你的身子刚好,怎么就开始这么劳累了呢?”
成倾顿了顿,重新握起狼毫笔看起案上的奏折,“那几天我躺在床榻上养病,江陵那些事全耽误了。这不,身子好了吗。我就让流宣派人把奏折运了过来。”
“流宣?君流宣……以后你就离他远一点。”想起那次在南齐皇都那小子见他抱着成倾一脸喷火的表情,他就来气。
一个男人长得又这么的妖媚,还想着有夫之妇,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见楚洛那么不善的语气,成倾有些好奇起来,“怎么了?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好像还对流宣的意见还挺大的啊。”
第四章 想不到,你还有做媒婆的潜质
“我先申明,对他没有丝毫的意见,总之,以后你离他远一点就是。蝤鴵裻晓”楚洛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不悦起来。
“得得得,反正以后我回江陵的次数也是有限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流宣呢。”成倾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和楚洛再纠结下去。
“现在,南齐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楚洛转了话题,漫不经心的问道。
“按照你的意思,让南齐皇帝废掉言闵桓的太子之位,果然,言闵桓沉不住气了。现在,南齐国内正打的热闹着呢……”成倾抬起头,自信的笑道。
楚洛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