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刺眼的鞭痕印在了后背上,红艳的血水正往久流,却一声也没有吭,不想原来乌娜也这般刚强。
“那就是女奴喽?”玩弄着手里的马鞭,扬起的嘴角一撂,狠狠的瞪起双眸,“大胆,一个女奴见本郡主不下跪,回本郡主话时竟然还敢分神。”
锐儿本看她打在乌娜身上的鞭子,就吓的就紧紧抓住彼岸的衣角,见她又拿起马鞭指着姑姑,眼泪霎时流了下来,却也不敢哭出声音。
拍拍身旁侄儿的头,彼岸泰然自若的对上她的双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一个低溅的女奴也胆敢说本郡主诬陷你”纤指指着彼岸的脸,咬着牙缝怕不得将她撕碎了。
举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火烧般的灼痛印在右边脸上,感到有东西流下来,彼岸抬起衣袖擦了一下,衣袖上白色的围边,霎时被刺眼的血色染红。
“郡主,彼岸姑娘不懂规矩,你要打就打奴碑吧”乌娜转过身子,爬到云灵身下,拉着她的衣角求情。
抬脚踹到乌娜胸口,乌娜猛咳一口,嘴角也流出血来,见此灵云尖声的大笑,最后,冷下来脸,嗜血的扫了地上的乌娜一眼,“低溅的奴才,本郡主的身子也是你可以近的,真是不知死活。”
又转过头看向彼岸,“本郡主就是打你了又能怎么样?等见了邪哥哥,我向他要了你,他也不会说什么,只要是本郡主想要的东西,邪哥哥从来都不会拒绝。”
“郡主在此之前请弄清楚了,彼岸并非大王子的物品。”冷哼一声。
手里的马鞭直指向彼岸,恼羞成怒的说道,“低贱的奴才,要你是本郡主抬举你,只要在匈奴国只要是本郡主看上眼的东西,哪个能不到手的,何况是一个女奴。”
乌娜见彼岸看向自己,一直对她用力的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还口,奈何彼岸的倔脾气一上来,是谁也拉不回来,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低头。
“你…”被下人顶撞还是头一次,灵云郡主恼羞成怒举起马鞭,只是这回还没等抽下去,彼岸已狠狠的抓住她的手,用力往一旁一甩,没有任何准备的云灵郡主莫然往后倒退了几步。
见此举,乌娜冷吸了一口中气,连跟着耶律狐邪身后进来的都班也是一愣。
灵云郡主尖酸刻薄在匈奴国也是出了名的,其父右贤王掌握着重权,低下子嗣独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成宝的捧在手芯,从小大到连重话也不曾说过一句。
如今主子带回来的女奴,惹恼了这个泼辣的郡主,只怕没有活着的机会了,都班边想边惋惜的摇摇头。
耶律狐邪什么也没有说,平静的走到彼岸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彼岸也被带倒在地,抹掉嘴角流出来的血,冷冷的与他对视。
“好大的胆子,竟然连灵云郡主也敢造次”冰冷的声音带着嘲讽。
转而一边发愣的灵云郡主也反应了进来,扑到耶律狐邪的怀里,娇声哭了起来。
彼岸微眯的双眸,冷冷一笑,“大周子民可不认识什么郡主,大王子是在指责奴碑吗?”
“都班,掌鞭,直到求饶为止”冷酷的薄唇,无情的下令。
“是”都班转身退下,不用猜也想得到是去取鞭子。
沁心园(二)
趴在耶律狐邪怀里的灵云郡主此时也侧过脸,娇滴滴的哭泣声,却没有遮掩住她眼里的得逞与狠毒。不多时都班便手拿三指粗的皮鞭走了进来。
见大王子并没有说任何话,便住彼岸面前走去,一抱拳低声说道,“姑娘得罪了。”
说罢,便要扬鞭。
“等等。”急忙出口的声音,却没有一点的感情。
都班以为彼岸看见自己对她使的眼神,必竟此时不是倔强的时候,早点低头也省的吃皮肉之苦。看见大王子没有反对也没有点头,思索了一下,都班放下手里扬起的鞭子。
只见彼岸蹲下身子,对着锐儿说道,“乖,到乌娜姑姑身边去。”
话一出去,在场的人包括耶律狐邪在内皆是一愣,以为她开口只为求饶,耶律狐邪扬起嘴角,凛冽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锐儿含泪的小眼凝视着姑姑,那种眼神他只记得见爹爹有过,坚定的点点走,小步的走到乌娜身旁。
“可以了。”冷冷对都班丢出一句话,毅然的站立着。
眼神看向远方,她知道他只是想羞辱她,李家的儿女岂会因为惧怕一顿鞭刑而接受他的羞辱,他想让她难堪,看来要让他失望。
对上绿眸,冷冷一笑,满是不屑和高傲。
“都班,还愣着做什么?”再次开口,却带着丝玩味。
“是。”
力道实足的皮鞭抽在身上,每落一下,便是一道血口,彼岸愣是咬住红唇,即使红唇已被自己咬出了血也没有轻哼一声,连平时胆小的锐儿,此时也只是一直不停的流泪,却也学着姑姑没有哭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