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我一定会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惊恐万分的看向他。
可如今,我的所有情绪已经被他磨没了。
我只是轻轻瞥了一眼他被割破的手,端起我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夹菜吃菜。
这三个月以来,我学会了一项技能。
就是自成一个世界,将所有与我无关的事物隔绝在外,我不打扰他们,他们也打扰不了我。
徐凯闻声进来,见状,白着脸色便冲了上来。
徐凯应对紧急事件的能力很强,很快地面便被打扫干净,宗政烈的手也被包扎了起来。
我正好也吃完了。
抹抹嘴,拍拍屁股,我直接往卧室里走。
“白小姐,您未免也太没良心了,这些日子烈爷为了你都跟……”
“徐特助!”
徐凯气的声音都在发抖,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宗政烈喝断了。
我脚步微顿,掐了掐手心,继续往卧室里走。
徐凯没有再说话,宗政烈也没有在说话。
我进了卧室,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靠在门上,我扁着嘴,鼻子不住的发酸。
我有时候真的看不透宗政烈,他总是那样的沉稳淡定,那样的喜怒不形于色。
这么久了,我始终想不通一点。
那就是他为什么宁愿跟我耗到如此地步,也不愿意放了我。
我虽然在设计方面有天赋,但也没有到了无人可替代的地步。
这个地球失去谁都会转,历史上伟大的领袖都去世了,可历史的长河还是在流淌,时代也还是在进步。
这个世界,真的不是非谁不可。
宗政集团,也并不是非我不可。
如果宗政烈只是想要个孩子,那他大可以去找任何一个高学历高颜值好身材的代孕妈妈,他有这样的资本,想要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一卡车都放不下。
他又何必纠缠我一个二婚女人呢?
我想不通。
大概,他是在赌一口气,跟自己较劲,不肯服输吧。
至于他是不是爱上我了,纯粹是无稽之谈。
如果他爱我,他又怎么舍得如此折磨我,逼我到了如此地步。
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对于爱情,我已经不敢去赌,更不敢去奢望了。
擦干净眼泪,我洗了个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客厅里有两个男人在的缘故,我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