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实要不是为了父母,她现在也没有多喜欢他,更不会来这里见他。
&esp;&esp;沈月被人嫌弃后,也放冷了口吻:“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会猜不出来。”
&esp;&esp;闻言,谢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视着她道:“我要是你,我就拿着银子的找个安静的地方老老实实的待着,绝对不会像你这样招摇过市,惹是生非,你以为有些事,是你到处求人就可以解决的?”
&esp;&esp;不提这句话还好,提起惹是生非,沈月鼻子一酸:“我怎么就算是惹事,把我卖进青楼,我去了,让我接客,我忍了,你要看我落魄的样子,我给你看,都不行吗?不然,你以为就凭他们……如果这样都算是惹是生非,你告诉我,什么是安分守己?难道明知道他们在牢狱里吃苦,我就要心安理得的不闻不问吗?谢晗,我母亲父亲待你不薄,他们一直把你当亲儿子一样,你感觉不出来吗?现在的我除了求人,我还可以做什么,你可以做,你会做吗?”
&esp;&esp;他那双深邃的凤眸不带任何情绪的看向了她,冷声问道:“自我接手吉祥染坊,沈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养育之恩,我没有不知恩图报。当年船上失火,沈伯荣将我救了出来,我父母却烈火焚身而亡,如今沈家有难,难道我就要救你们一家吗?”
&esp;&esp;沈月毫不畏惧的对视上了他的逼视:“你这是怪我父亲?我告诉你,那场大火,绝对不是我父亲放的!”
&esp;&esp;“是与不是,我自会查清楚。”
&esp;&esp;他查清楚?
&esp;&esp;沈月眼底闪过一抹狐疑,扫向了他:“你这话什么意思,负责查沈家的案子的人是你?”
&esp;&esp;他清冷的视线目视前方,没有否认。
&esp;&esp;“所以,你心里始终怀疑是我父亲放火杀了人,你一直在我们家隐忍到今天,什么涉嫌通敌,全部都是你故意设计好了的?”沈月又问。
&esp;&esp;“难道十八年前,沈伯荣窝藏朝廷要犯,也是我在蓄意算计?”
&esp;&esp;他突然一个回头,幽深莫测的凤眸注视着她,沈月能近距离的看清楚他的唇,这是她靠他最近的一次,几乎能闻到他的呼吸,心里骤然一紧,莫名的看着他道:“谁窝藏朝廷要犯,沈家不过做染坊生意,接触的也都是商户人,我父亲请白白,要说出门,他最多去道观找你师父研讨经书,他那么淡薄的性子,从来不过问别人的事,你不知道吗?”
&esp;&esp;“你的师父常满,是西陵敌国刺探,他私下教你练武,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我师父是隐匿多年的江湖侠客!”沈月据理力争道。
&esp;&esp;“他是不是侠客,自有朝廷定论,不是你一句不是就能否认,至于,你父亲是不是蓄意放火,也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撇得一清二楚,事实就是事实。”
&esp;&esp;这话说得不偏不倚,公私分明,已经有对峙公堂的感觉了。
&esp;&esp;沈月道:“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们?”
&esp;&esp;“我只相信我眼前看到的。”
&esp;&esp;这话的意思是,他认定了是她父亲放火?
&esp;&esp;沈月急了:“你还说你不是蓄意报复,就算是我师父是朝廷要犯,他已经隐匿了多年,要不是你说出去,谁会知道我师父的身份!”
&esp;&esp;“随你怎么想!至于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了,你走吧。”
&esp;&esp;他转身背对着她,逐客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esp;&esp;至于她怎么想,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她这个人,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esp;&esp;沈月忍着眼底的火辣,咬着唇道:“我不走,你要不答应我救我父母,我就不走。”
&esp;&esp;闻言,他眼底并没有任何波澜,对着她平静道:“这里不是沈家,你的刁蛮任性,穷追猛打,粗鄙无礼,包括眼泪,对我没用。”
&esp;&esp;就算知道自己留下的印象不好,这话要不是他亲口说出来,沈月都不知道在他眼里自己是这么不堪。
&esp;&esp;“我粗鄙无礼,我刁蛮任性,谢晗,你把话说清楚!你当我稀罕你!你当我愿意来求你……”
&esp;&esp;沈月盯着那张目中无人的脸正要过去理论清楚,结果那人眼疾手快先吹掉了一根蜡烛,沈月眼前顿时黑了一片,还没过去,先撞到了桌子腿上,“啊!”
&esp;&esp;吱嘎一声响,阿碧闻言从外面跑了进来,“姑娘,您没事吧!”
&esp;&esp;谢晗也朝着外面道:“常喜,送客!”
&esp;&esp;沈月撞到了腿,倒吸了口凉气,“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