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随即,她抬头朝着黑暗中的身影道:“卑鄙,无耻小人!你把蜡烛点开!我父亲就算是被你关进去,可我母亲呢,我母亲对你向来当亲儿子一般疼爱,她有风湿你不是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管了吗!”
&esp;&esp;话音刚落,耳边传来阿碧惊呼声:“呀,腿流血了。”
&esp;&esp;这话,不着痕迹的打断了谢桓和沈月的争执,常喜点燃了蜡烛,果然看见沈月腿上隐隐有血迹。
&esp;&esp;刚才那一撞可不轻。
&esp;&esp;谢晗视线从沈月的腿上一扫而过,对常喜道:“打扫一间客房,先带她去休息。”
&esp;&esp;“我凭什么听你的!”沈月捂着腿不悦道。
&esp;&esp;他看着她一字一字解释道:“凭你在我的地盘,凭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
&esp;&esp;空气安静了片刻,曾经差点成为夫妻的人,走到这一步,多少有点难堪。
&esp;&esp;常喜试探着给双方找台阶道:“小姐,其实我们大人也是一片好意……”
&esp;&esp;沈月回头瞪了他一眼:“你们大人,常喜,你是谁的人啊。”
&esp;&esp;说完,沈月一瘸一拐的被阿碧搀扶着出去了。
&esp;&esp;沈月离开后,常喜盯着主子阴沉的脸色,“大人……”
&esp;&esp;屋子里安静下来后,谢晗目光骤然冷厉,沉声道:“人送走了吗。”
&esp;&esp;常喜当然知道,这里的人指的是南诏人。
&esp;&esp;“送走了。”
&esp;&esp;顿了顿,常喜道:“明晚是咱们留在边境的最后一晚,南诏首领单独邀请您去做客,却没有叫上侍郎大人,他莫非是有意拉拢您?万一被其他大人知道了,咱们如何解释的清楚?”
&esp;&esp;谢晗道:“简单,去送两瓶跌打损伤的药膏,明晚把她带过去。”
&esp;&esp;常喜想到沈月的性子,又想到刚才的争执,俩人闹得如此不愉快,明晚过去岂非惹事?
&esp;&esp;“公子,您认真的?”
&esp;&esp;谢晗闻言,定定看了他一眼道:“凭她那性子,有谁比她破坏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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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月从正厅出去后,谢府院子里多了几盏灯笼,沈月眼前虽然模糊一片,但是被阿碧搀扶着,倒也没再磕磕碰碰。
&esp;&esp;俩人进了客房后,阿碧在房间多点了两盏灯,她打量着四周简单的陈设道:“咱们以后要住在这里吗,我看着谢大人不是很愿意帮忙,要不要另想办法?”
&esp;&esp;沈月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道:“他要是不管,我就赖在这里不走,而且……我父亲和母亲在燕京的刑狱大牢里关着,从这里到燕京山高水远,反正等过不了两天他就要回燕京了,咱们先跟着他,等到了燕京再说。”
&esp;&esp;阿碧捂着灯盏放到了沈月旁边,一脸认同道:“也是,我还从未独自出过远门,这么远的路,就咱们两个人确实不安全。”
&esp;&esp;门外传来粗重的脚步声,沈月瞧着窗外有人影过来,做出了一个不要出声的眼神。
&esp;&esp;阿碧反应很快,平复了神色后,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打开了房门,“谁在外面?”
&esp;&esp;常喜进来后,朝着沈月恭敬道:“小姐,这是大人专门给您调制的跌打损伤膏药,你睡前涂一点,明早上就能好!”
&esp;&esp;谢晗师承上清观清微道长,他的医术,沈月是知道的,只是……
&esp;&esp;“这药膏调制不易,至少也要天吧,你们大人天前就知道我要脚崴了?”
&esp;&esp;沈府上下都知道沈月喜欢谢晗,这好听的话说惯了,现在又被想听的人当众点破,常喜面对沈月自嘲的眼神,一时尴尬的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额……”
&esp;&esp;沈月从他手里接过药膏,在鼻尖嗅了嗅,“是他专门调制的,还是专门给我调制的,以后说话先缕清楚再说。”
&esp;&esp;“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