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有人叫着小心,却是屋梁上一根柱子没安置稳。那顶梁柱一落,房梁上的瓦片整个碎下来在不知要砸死多少人,眼看那柱子就要落下来,轩释然施展轻功,飞身至房梁稳稳撑住,在众人瞠目结舌惊魂甫定下,又稳稳地将柱子稳固在房梁上。
他在飞身落于我身旁时,赵大爷感恩戴德下,乡亲们称赞道:“年轻人好身手啊,秦相公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他大哥好身手啊!”
一时道过谢,乡亲们又忙着盖房子去了,我看着轩释然,说道:“你站在这看别人忙个不停也不好意思吧?去帮帮忙吧,不然天黑,赵大爷的房子还是盖不好,冰天雪地的,他们一家人今晚睡那?”
轩释然看了看我,在是不情愿,也将剑递到我手上,去了。
一下午,便看着乡亲间轩释然忙碌的身影,微微笑着。
看着轩释然,也看着并不在眼前的燕顼离。
虽为一潘之王,却与民同乐,农忙时他路过,会主动地为农人插秧;轩释然是太子殿下,甚至甫出世就是众星拱月的侯门世子,他确实没那主动为相亲盖房子的意思,不过,真正做起来,也任劳任怨。
繁重的活计有他帮忙,完工的很快,谢绝了赵大爷留我们吃完饭,走在回杏花家的路上。轩释然脱下灰土沾染的满满的衣服,将衣服递到我手上,说道:“给我洗衣服。”他觑了我一眼,似乎担心我拒绝,正经地道:“不然我回去时穿什么
,我也在这里待不久,过些日子就回京城。父亲大人又不操劳国事,每每政务那些,都着人送至东宫。”
“洗就洗!”
也不先回杏花家了,与他改道而去溪边。那是雪原附近唯一一条不结冰的溪流,水还算暖和。我在溪边洗着他的衣服,他抱剑在胸,站在我身后看着,然后轻笑一声,蹲在我身边,从我手里拿过棒子,一下下打起他的衣服来。
“怎么不要我洗?”
“不要你洗。”他轻笑。
我便看着他捶打,浆洗起他的衣服,好在他的衣服不脏,只是铺满了尘土那些,便是从未做过这等事的他,也是洗的干净的。正看得愣神,他轻声唤我。
“拂希。”
“嗯。”
“水里有一只螃蟹。”
我看去,“真的呢!”捉了那只螃蟹起来。
“拂希。”
“嗯。”
“你身后有块红色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