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抬手看看,那里气息逆走的感觉还在。深吸气,伸手给他。
“你扶我去看看他。”
“可是师娘你的身体——”
“好完了。”
越楼迟疑一下,乖良的接过我的手,微微一皱眉。
“师娘,你的手很凉。”
对他一笑,“你以后会习惯的。”
走到他屋子前,里面似有些微弱的灯光传出。
伫足,回头跟越楼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放开他,我一阵摇晃,努力撑住。身体冻得厉害。
推门进去,床帘放着,他似合衣而眠。
轻轻的关了门。桌上整洁,只放了幅画,地上有些纱布和棉花,红色的。
借着光看,那画上是个男子,风骨傲然的样子,英俊非常。画下题着两句不沾边的诗,左边是: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右边是:
流转千年,为君一笑。
仔细看时,竟觉得有些恍惚。那男子的眉眼好象沉浸了很久的画面,泡烂在心,却又无法辨别。
只看着他一身的红衣,穿得好看,比起香无来多了一分正气,少了一分嚣张。
举了烛凑近,身后卷过一阵风,画脱手。
香无冷冷的看着我,唇色苍白,一末熟悉的笑容,端的讨厌。
“不问而取是为偷。”
“我只是看看——”
“出去。”
“你受的伤好了没有?”
“不关你的事,出去。”他似乎动了气,我好奇的瞟着他手里那幅画,他不自然的往身后藏藏。
抬眼看他,他横眉怒瞪着我,漂亮的面上带了丝煞气。
“我走不动。”笑起来,慢慢挨着桌坐下,“有本事,你丢我出去,让我病发身亡。”
倒了茶,慢慢的品,突然胸口一紧,他上来抢了我的杯。
“伤成这样还喝,想死别在我面前。”
他剜了我一眼,恨恨的坐在一旁。从没见过他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登时觉得好玩。
“这人是谁?”我头点点那画。
“关你什么事?”
“我今天救了你。”
“我已经还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企有还完的说法。”
他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像看一个陌生人。
“厉胜男,我发现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聊的女人。”
“彼此彼此。”顿一顿,我换了副表情,前倾着身盯了他,“那该不会是你喜欢的人吧?反正你喜欢男人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