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太妃,祖宗的家法就是代代相承,由子继位,皇后明睿大智,怎么会允许他人窃国,再说皇上与皇后离宫时,已说得分明,由皇长子继痊,只是先皇驾崩,皇后亲征,未行登基大礼罢了,难道嬉太妃要抗旨不遵,趁皇后不适,来逼迫……”
“啪”的一声脆响,秦可人瞪大了眸子,忘了脸上的疼痛。嬉太妃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打她,秦可人的眸泪翻涌而上。她想起了韦琪英曾告诉她,嬉太妃是个阴险的笑面虎,也是得宠的妃子。曾一时,皇帝极宠她,可是她太过阴狠手辣,一点小事,将三个宫女,活活打死。皇帝得知后,罚她闭门思过三年。先皇死后,她才得以提前恢复了自由,想不到今日她又开始蹦达了。
“目无尊长的东西,这里哪有你开口的份,你是得宠了,还是生了儿子了,皇上就是在,也轮不到你说话……”嬉太妃冷笑着,紧盯着秦可人。一根小持葱也想装大蒜,想当年就是静太妃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秦可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番话比打了她十个巴掌还要难受。气的胸口起伏,却又说不出话来,跪在了床前,望着白如霜泪如雨下,虽然她曾经无数次在心里咒着她快死,可是现在她却不能没有她,如果白如霜好好的,一定会护着她们这些无用的人。
“娘,不哭……”宛心颜缩到了秦可人的身边,害怕让她不敢哭出声,扑到母亲的怀里,“心颜……”一想到孤儿寡母,连这么小的女儿也受欺凌,悲呼出声。
“妹妹,你这是干什么?秦妃说的对,这是遗旨,怎可随便的改动。”静妃淡淡地道。
“姐姐,万事要随机应变,你怎么了?这皇位本来就是二王爷的,要不是柳氏作怪,姐姐这么得宠,铁定是二王爷的,现在只是回归正道,这一定也是圣祖的意思,也是天意啊!退一万步说,也该传给明俊嘛!”嬉太妃热络地挽起了静妃的手。
“妹妹可别这样说,如果妹妹是因这事来找我,我回二王府了,清儿跟玄儿都不会同意的,我也不想再进宫了,宫外多好,可以随意的去庙里烧香,还可以跟明俊一起逛逛街,我已知足。”静太妃握了握白如霜的手,又宽慰了句秦可人,转身离去。
“姐姐,这是怎么说的?如果皇位被异性得了,你还有逛街的机会吗?要不然,让三王爷也好啊?八王爷?你说哪个好?”嬉太妃紧跟而上,试探道。
静太妃这才明白,她的为何这般热衷,还给她送了那么多的绸缎宝物,原本她早料到宛烈清跟宛烈玄不会接位,而宛烈义必然也不会,宛烈童还不够格。可惜了,她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现在的形势,她就是皇太后又如何?难怪先皇说她,阴狠却不长脑子,还拖她下水,冷哼道:“妹妹,你我虽是老人,却是过了气的人,妹妹你说了也没用。”
“姐姐,怎么能这样说呢?听听百官的意见,我可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江山,为了列祖列宗……”
嬉太妃几人一出,秦可人拭着泪水,与紫陌几人,李禄愤慨地道:“那个嬉太妃太过份了,娘娘你放心,就算她叫破天去,也没有用。”
“我听李侍卫说,最近有不少大臣上书各位王爷,弹劾司马大人,说司马家拥兵自重,独断专行,还说几位王爷接位,也是开经地意,也是子承父位,合乎常礼……”
“那怎么办?若是大臣们这样冤枉司马大人,司马大人又是个大忠臣,查处辞官以静忠心,那怎么办?”
“我去,若是司马大人要交兵符,我就是拼了命去,也不同意。”秦可人半脸红肿,拭去了泪水,将女儿交给了紫陌,提步出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司马家坚持住,她也听得父亲说了,四王爷四处活动,好似还冒着大雪,出京了一个月。说是找皇上,说不定是贿赂哪个将领去了。
乾宁宫里吵吵嚷嚷,嬉太妃倒成了主持大局的人,有四位三品以下的小官,站了出来,严词厉句,大讲自苦以为,大臣拥这危害,还质问司马栋为何不肯将兵权交给王爷。司马栋沉默不语,此时他成了众矢之的,愤怒但又强忍着。一半的大臣,保持了沉默,因为权势之争可不是这么简单的,站错了地,就是拿自己的人头开玩笑。
“好了,别吵了,依本妃看,大臣们说得没错,几位王爷,你们谁站出来,挑起重任?你们是先皇的儿子,你们可要对得起列祖列宗,司马栋,你为何不吭声?你已是丞相,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古从未听说,丞相领兵,那皇上还有什么用?”
“太妃说的对,司马栋快交出兵符,由几位王爷掌握……”
“本相只听皇后的懿旨……”
“这是什么话,皇后病了快一个月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由你说了算,够久了吧?”嬉太妃咄咄逼人。
“本宫还没有死呢?乾宁宫还有皇上的英魂,你们如此吵闹不休,想干什么?谋权篡位吗?”白如霜的声音不急不缓,也不轻不重,却让所有人静了下来。面容淡然,眸光直视着立在正宗的嬉太妃,视无旁人。
秦可人喜极而泣,抿着唇,望着气势凌人的她,此时多了一丝祟敬。白如霜径直地走到了御案前,审视一边像跳骚一样的大臣,随即不咸不淡地朝嬉太妃挥了挥手,好似在她的眼里,她就像一颗微不足道的灰尘,让她闪到一边去。
嬉太妃淡淡地道:“皇后你醒了就好,自古以为,女人是不能干政的,皇子还小,大臣们……”
“那么嬉太妃,你现在在干什么?本宫就不明白了,就算是皇位要转交他人,也轮不到嬉太妃跟你们几位大臣吧?最有资格的人,都没有异意,你们几个跳什么梁?”白如霜端坐在了御案前,依然面无表情,却是洋溢着皇者之气。颇有几分宛烈扬的口吻与表情。
“皇后,你是否太过份了,居然说我娘与几位大娘是小丑?”宛烈新阴冷了几分。
“四王爷,跳梁地就是小丑吗?本宫说小丑了吗?跳梁的多了去了,比如幼稚的孩子,比如傻子,比如小鬼, 还有许多……本宫早就说过,只要有本宫在,宛西国无往不胜……”
“无往不胜?皇后忘了母仪天下四个字了吗?皇后是如何攻打南丰国的,不用臣弟说了吧!”宛烈新冷哼道。
“当然,因为四王爷你还没资格,本宫身为皇后,保住自己的子民,就是母仪天下,辅助皇上让天下太平,就是母仪天下,本宫不明白,四王爷是个聪明人,各位大臣也是聪明人,为何不识时务,本宫就算是瞎子、聋子,依然有人为本宫指路。四王爷,你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联络护边的将军,企图谋权,本宫因为皇上的事而伤神,因为南丰国的事而伤神,无心顾及于你。各位大人,本宫还想说一件事,居许良交代,南丰国人收买了不少朝中大臣,还收买了一个王爷,企图各得其所,将宛西国以南的数十州,割给南丰国,本宫还没查出此人是谁,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本宫会揖拿南丰国的公主南兰雨。所以各位王爷对不起,依然要由丞相撑管。国不可一日无君,明日,由皇长了宛明驻继位,今日的事,本宫全当没有发生,谁要是不知悔改,非要找死,那本宫也无可奈何,退了吧!”白如霜面色冷峻,目光散射,淡淡地道。
“慢着,皇后你是什么意思?”嬉太妃怒冲冲地质问,脸上的阴郁越来越浓,像是讨厌的障气。
“来人,将四王爷跟嬉太妃给本宫抓起来……”白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