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人是打算在傅骁玉及冠后成亲的,后头发生不少的事儿,文乐惦记傅骁玉,傅骁玉也惦记他,干脆两人就提前结了亲。
文乐这段日子过得极快,算算自己也离开傅骁玉四月有余。
这般忙碌,才暂时忘了思念却触不可及的爱人。
那人国子监的事情向来清闲,动不动就告假在家休息,这般日子,该是如何抵过相思之苦呢。
和文乐想得相同。
傅骁玉这几个月过得,可谓是生不如死。
文帝怕他难得心悦一人,整颗心都想扑到边关去,都不敢给他放假了。平日上朝也是,以往十天半个月都轮不到他讲话,现在文帝动不动就要在朝中问他近况。
整得好像他已经开始守寡了似的。
傅骁玉向来冷情,有了文乐好了些,如今变本加厉,偶尔马骋与他讲话一句不对,都得受罚。
蝉鸣声吵得人心烦,傅骁玉躺在院中的摇椅里乘凉,扇子盖住了大半张脸。他拧着眉,说:“吵得很。”
马骋立马招呼丫头小厮,将院里的树一个个看,把上头嘶鸣不断的蝉丢了出去。
傅澈进来时,就瞧见自己哥哥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失笑走上前来,拍拍他的手臂,说道:“哥哥,太阳底下,可晒着呢?”
傅骁玉收了扇子,看到是傅澈,说:“如今做了人妇,大门敢出了二门敢迈了,三天两头就往镇国府跑,不怕你丈夫吃味啊?”
说起聂寻,傅澈有些脸红,低声说:“他才不会呢。”
傅骁玉点头说道:“也是,他敢叨叨你,我活撕了他。”
傅澈噗嗤一笑,让盒盒招呼几个小丫头多搬些冰放置在院中。
他这哥哥,天生血热,贪凉得厉害。
待院子凉快了,傅澈才说:“祖君让哥哥去南岸办及冠礼?”
傅家祖君在南岸,与金林的傅家为两脉,但那边辈分大些,非得让傅骁玉去那大老远的地方办什么及冠礼。
先不说傅骁玉是朝廷命官,非皇帝号令不得离城。
就按着傅骁玉原本的意愿,也不想去那湿热的地方。
最后与皇上告假,在金林与南岸中间的不夜城定下,办理南朝新贵,两朝老臣傅祭酒的及冠礼。
说完了及冠礼的事儿,傅澈打量着傅骁玉的脸色,问:“少将军那儿。。。。。。还没回来的消息?”
要是旁人问,傅骁玉铁定发火了。
到底是自己养着的妹妹,傅骁玉托着腮帮子,轻声说:“那小子野着呢,估计在那边关遇到什么美娇娘了吧,一时半会儿离不得温柔乡。”
傅澈连忙捂住他的嘴,四下看看,说道:“哥!镇国府里呢,可不能编排人家少将军。”
傅骁玉也是气急了,闻言叹了口气,不执一言。
两人顶着大太阳,愣是聊了两个时辰。
等到天色渐晚,傅骁玉才说:“最近天热,我让马骋给你准备了点消热的药方子,你拿回去。聂府家境一般,要像咱们家那样每日每夜都供着冰怕是不能。哥也怕你那多心的妯娌关系弄得你不好做人,不敢多帮衬,这消热的方子是苗远开的,我试过两回,确实不错,府上要是没个凉快地儿,你就叫盒盒给你煮一碗喝,实在不行就回家来,待得太阳落了山再回去。”
已嫁了人哪儿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