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白信宇等人时,他真是哭笑不得,“白医生,安医生,林医生,还有这位是……”
“罗医生。”罗瑶冲他礼貌一笑。
麦晨急忙举手和他们划清界限,“季大律师,我可不是医生!”
“这个世界真是疯了,你们竟然聚到一起打群架!”
☆、身世
“医生又怎么样?脱了制服还不一样是普通人;会伤心,会欢喜,也会愤怒。”林开阳大力揉了揉安宁的脑袋,眼睛却瞄着罗瑶的方向,笑着道:“徒弟;你说是不?”
安宁无辜地理了理被他揉乱的头发,对季子末说:“季律师;是对方那伙人先动手的,我们这样算是正当防卫吧?”
季子末笑了;“放心吧,就目前为止;我的胜诉率是百分之百;我才不会让你们破坏我的光辉历史。”他放下文件夹,深沉地摸了摸下巴,然后看向白信宇,“不过我真想不通,麦晨冲动就算了,信宇,你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你在警局里蹲着,我真的很难想象有一天你会成为群众斗殴事件的当事人。”
“不还手难道当包子?”白信宇问:“警局或医院,你喜欢在哪看见我们?”
季子末把从酒吧捡来的眼镜递给他,笑着摇了摇头,“我还不说了,真怕了你们。”
后来众人被季子末保释了出去,时间是晚上1o点,繁星点缀在低垂的夜幕上,夜空已经散去了雨后的阴霾。
安宁有些担心地问:“季律师,他们会不会告我们?”
季子末抬手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你们招惹的那位江少是某集团的太子爷,在外胡作非为在家里可是个乖乖仔,否则怎么能让他那刚正耿直的老爹把遗产传给他?”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安宁和白信宇牵在一起的手上,然后深深地看了白信宇一眼。
他有一瞬间的诧异,从上次带着个女孩去看房到现在这才多长时间?白医生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今天为了我的事给大家添麻烦了,很抱歉。” 罗瑶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明天都要上班,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
林开阳很自然地站到了她身旁,“我送你回家……”
罗瑶则走到安宁和白信宇面前,“安宁,白医生,方便送我回去么?”
其实安宁从见到罗瑶一身侍应生打扮出现在酒吧里时就觉得奇怪了,她不是说和男朋友有约?一起吃饭,看电影,然后……
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白信宇看了安宁一眼,她点了点头,爱莫能助地对林开阳道:“师父,你放心吧,我们会把罗医生安全送到家的。”
众人互相道别后才分成几路散了。
白信宇没去过罗瑶的住处,一路上都在跟着罗瑶的指示走。路越走越窄,车子逐渐驶到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口。
还要继续往里开,罗瑶开口道:“就停在这里吧。里面很窄,车开进去恐怕没法掉头。”
安宁四下打量着,周围一片漆黑,连路灯都没有。从车灯照亮的范围可以勉强看清,这附近的房屋都属于那种老旧的建筑,青灰色的石砖上布满了白色粉末。
罗瑶除了指路没和他们说多余的话,安宁在想她或许真的只是想避开林开阳才让他们送她回来。如今任务完成,安宁觉得这么晚还是不要去她家里打扰比较好,正要告辞时……
罗瑶说:“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
于是她领着二人走进巷子深处,停在角头的大红门前,从门口的砖缝里掏出钥匙开门。
空气中蔓延着一股刺鼻的潮湿味,安宁有些不安,白信宇一直都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从未离开。
罗瑶看了他们一眼,“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一个不能算是院子的小空地,空间很小,被一个放自行车的棚子占据,直走是连在一起的两间平房。一个是卧室,一个是厨房。
罗瑶拉了一下灯绳,暖黄色的灯光充满整室。屋子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破旧的衣柜。
安宁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介意的话就坐在床上吧,这没椅子。我去给你们杯水。”
罗瑶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杯子。
她指着房顶说:“这屋子一下雨就漏水,我已经习惯了,滴滴答答的也挺好听。”
然后打开衣柜,“我只有六件衣服,一天换一件不够穿,所以要洗的勤快点。”她又指着窗外道:“如果想上厕所的话,出了这个门往右拐,巷子口的右边有一个公共厕所。”
安宁不知道罗瑶为什么要对他们说这些,可她手里握着那温热的杯水,心里却觉得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