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越动,某处便越发蓬勃,闹得她几欲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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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赫远比她难受。
他明明正儿八经寻思,该在何时撤离,过后又应作何部署,不晓得为何……莫名其妙不受控制。
想必是昨晚的十全大补汤惹了祸?
他努力定住心神,坚决不对她做任何亲吻、抚摸、搂抱的亲昵举动。
可惜,一旦想到那一连串必须抵制的行为,与之相关的激烈回忆,便迅速从脑海中翻滚而来。
他甚至想起有一回,她主动把他抵在圈椅靠背,居高临下吻他,情致缠绵,极尽挑逗。情浓之时,更曾撩起裙袍,跨坐至他大腿……唉,别想了。
那是往时的她。
事到如今,肯让他亲一口,都成奢望。
当她再一次试着换个姿势,徐赫忍无可忍,双臂死死箍紧她。
阮时意想挣扎,又恐撞翻杂物引起注意,唯有不痛不痒掐了他一把。
呼吸相缠,过往的缱绻缠绵记忆如打翻了胭脂盒般,娇艳粉嫩的色彩洒满身心,叫人紧揪的心几近跳到嗓子眼儿。
干涸已久的身体似乎涌起了潮,继而潮汛澎湃,冲刷、淹没了她的冷静与沉着。
恍惚间,她无从辨认自己身处何地,今夕何夕,身侧何人……只觉无穷无尽的热潮流淌,快要将她融化为春水。
忘了过了多久,那男子去而复返,将孩童唤去别处打扫,渐行渐远渐无声。
杂物仓库暗淡无光,一片死寂。
确定这片区域已无人影,二人各自松了松麻痹的筋骨,慢吞吞从案下爬出。
徐赫取出火折子,拔开盖子,凭借虚弱微光,拉着阮时意步向进屋的门,拔开门闩,慎重沿来路返回。
彼此均庆幸星火幽暗,未照亮自身红得通透的脸颊。
因秘密探寻之举差点被发现,又于躯体贴合间有了稀奇古怪的臆想,他们不约而同掐灭继续探索的念头。
地下空气太闷,又黑又潮,教人心慌意乱,得赶紧出去透透气,再从长计议。
回程往偏僻处走,避过一拨搬运木料的杂工,二人顺利回到澜园的假山底部。
凝神屏息爬上铁梯,轻手轻脚盖上铁板木板等物,阮时意腿脚发软,扶着山石,大口喘气。
其时天色已大明,阳光铺照消融冰雪,尤为刺目。
后花园弥散淡淡梅花香,泉流细细,鸟鸣婉转,正是初春好时节。
对比起如地狱的秘道,澜园小小的后花园宛若仙境。
徐赫再三确认秘道口的痕迹被覆盖,钻出山洞,深深吸气。
阮时意原本心情沉重异常,见了他满是鼻血的脸,更觉烦躁,忍不住愠道:“叫你补!补出鼻血来了!活该!”
徐赫委屈:“谁让你老嫌我冷!”
阮时意垂目,恰好瞥见他腹下三寸的袍子高高鼓起,竟迟迟无收敛之色,登时愤赧欲燃。
“还有……你、你那算什么意思!不分场合胡思乱想!”
徐赫自觉羞愧难当,小声嘟囔:“阮阮别生气,你明知有时把控不住……是你的‘小三郎’太想你了,想跟你打个招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