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无奈的笑了笑,回头望向舜天府的大门,来回扫视几眼。
她很怀疑舜天府的门口是否安装了监视器,怎么每次离开舜天府总有人在门口等她,上次是辰王,这次会是谁?
车夫看到有人从舜天府出来,立刻回头向车内的人说了几句话。
然后,他跳下马车,从旁取下一只只有三阶的木梯,将木梯摆在地上紧挨着马车车门的地方,然后恭敬地打开车门,撩开帷幕。
一只显得苍白的手先从车内伸了出来,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而细腻。
车夫立即上前准备搀扶,然而那只手轻轻地摇了摇,然后轻轻扶着车门。。。。。。
苍白的手指扶住车门,随着里面的人慢慢从车内出来,宽大的衣袖轻轻滑了下来,将那个人苍白的手遮掩住了,黑色的宽袖边上绣着一圈金色的碎花。
听到马车那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动静,施月舞缓缓侧头。。。。。。
黑色长袍,金色绣边,踏着木梯走下来的人——
无法湮灭的高贵气息,隔着一段距离,无论是否可以看清那个人的样貌,然而他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浑身散发出的孤傲与强势,那些只有在那个人身上才能找到的气质,高贵的、孤傲的、优雅的、强势的,仿佛这些词语正是为他而创造出来的。
月舞的回应(9)
夏墨兮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皇后。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紧紧地抿着,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全部压在心底,默默地独自承受着。
当他在承天殿怔怔出神时,凌兰突然闯了进来,她用一种声嘶力竭的声音告诉他,“皇后娘娘出宫前往舜天府去救贤妃了。。。。。。”之后,凌兰似乎说了很多话,可是,他什么也听不见了,脑中嗡嗡地响。
凌兰是怎么知道施月舞出宫救贤妃的,他没有细想。
他也没有想过施月舞和青龙是在违抗圣旨,应该立刻派人缉拿。
却反而在担心他们冒然闯入舜天府公然劫狱定要与舜天府起冲突,双方如果产生激烈的打斗,青龙如果顾不上不懂武功的施月舞,那该怎么办?
于是,他顾不上施月舞救下鲍珍珠后可能带来的倾国难题,也顾不上见到施月舞后他该怎么解决她劫狱的问题,更顾不上他在前一刻的决定——
远离这个扰乱他心的女人,远离施月舞他才能以一颗冷静沉着的心治理这个动乱的国家。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来到这里。
然而,他没有进入舜天府,静静地等在舜天府门外的角落里,他看到青龙带着鲍珍珠坐上马车离开,那里没有施月舞,他沉默着望着马车消失无踪。
她为什么不一起离开?他久久地思考这个问题,一直到她走出舜天府,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不一起离开。
施月舞震惊地望着一步步接近她的夏墨兮,她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宛如沉重的岩石,双脚仿佛被黏在了冰冷的地面,竟无法移动半寸。
他来了。
他竟然亲自来了!
而且,速度是那么的快。
那么,青龙和鲍珍珠真的安全离开了吗?
月舞的回应(10)
该怎么办?
她还没有想出应对的方法,他就那么唐突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鲍珍珠背着偷窃密函的罪名离开了,而她和青龙将背负劫狱的罪名,夏墨兮应该要下令立即追捕逃犯,并且将她当场拿下,可是。。。。。。
寂静的夜空下,舜天府的大门前,只有一辆停靠在街对面显得异常孤独的马车,年轻的车夫恭敬地站立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