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有名无权的侯爵,能保护心爱的人一辈子?给她世间最好最好的一切?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得到高位,他不想再发生同样的事,不想象那日一样,在十里坡的猎户家发现她的包袱却不见她的人影,只见茅屋满室狼藉,他愤怒的一剑六响宰了门前大树上绑着的六个大汉却不能亲手宰了始作俑者。
他不想再次看到像崖边那样触目惊心的打斗痕迹和点点血迹,他只知道当时的他快要疯了,几乎是立即想纵身跳下去寻他要找的那个人,他知道她在崖底等着他,但她是否活着他不知道,不敢想。
若不是容颜死死的抱住他,可能将是永远天人永隔。
不,他不要这样的恶梦在来一次,只有把权力握在指间,才能护她一世周全。
摊开掌心,躺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方才在坪城南角门他隐约看见天青色的身影一闪而没,是他么?
若不是他谁能辨得自己在十里坡布下的暗哨玄机,轻而易举的穿出林子?
若不是他谁还能轻易控制小元儿的寒症不被复发?
这瓶子的药粉。。。。。。莫不是他的宿疾更甚从前?
他何故现身南晏?他到底是谁?
他救下小元儿却不直接交给他,却在百里以外的坪城将她归还,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心里涌起阵阵不痛快,不管是谁都休想把主意打到他的元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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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眨巴眨巴甩开眼帘的雾气,周围一切那么的熟悉,熟悉到心安。
浅紫色帘帐,浅紫色真丝被褥铺盖,床前衣架上搭着几件浅色长袍,枕上清爽的薄荷杜若香。
她感动这样的安宁,感动到把头深深埋入紫色丝质软枕,吸取她久违熟悉的香气。
此刻她不想计较为何会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醒来,她只想证明这些不是做梦,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要不要本候委屈点,让你直接闻本人!”阴阳怪气的调侃声在榻边响起。
萧静好抽回神,一把抓起刚嗅得带劲的软枕丢向床边人。
沐沂邯挺胸接中暗算,“哎呦”一声顺势一倒,滚向床榻中央,不偏不移正好压中倒霉的萧静好。
“该死的混蛋。。。。。。放开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手脚并用的想踢开身上的人。
沐沂邯两腿管住她被子下乱蹬的腿,一把从被子里掏出她的小脸,邪魅轻嘘:“嘘。。。。。。别吵,你不知道男人就是喜欢反抗的女人,你越反抗就证明越想让我碰,再蹬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
他长眉斜挑眼神迷离,脸颊绯红,眼尾的泪痣红的妖艳到透明,嘴里透着醉人的酒香,灼热的呼吸喷出,烧红了她的脸。
他虽性子不正经,但绝少这样动情到让人害怕。
萧静好不安的别过脸,扯开话题:“你喝酒了?真臭!”
沐沂邯呵呵一笑,翻身滚到一边,也不脱鞋也不盖被,两手枕头看着帐顶,不住的轻笑。
“哎呦。。。这孩子生病了吧?”萧静好促狭探他额头,却被自己这个动作触动了心里某个角落。
沐沂邯并没发现她小小的失态,捉过她的手,在自己掌中细细摩擦。
“你从不好好听话,叫你不要离开候府你偏要,还自己逃跑,就你那几支针放倒那几人真算你运气!你真不信我会救你?”他轻身责备,扭头目视正要着急辩解的她。
“我还没说完!”他堵住她的话:“也算你真有运气,这寒天那野林子里鲜少有野兽出没,要真在其他季节,不说野兽,就算是一个腐叶形成的沼泽也够你受的,你跑就跑吧,还放火烧屋,真想当侠女灭几个恶棍从此大名响彻江湖?”
萧静好低下头,可怜巴巴的小声咕哝:“原来你都知道。。。。。。”
沐沂邯见她认错态度不错,想想她也受到了惊吓得到了教训,关键是点到为止不能惹毛了她,关注瞧她半晌,才又将她的头按进怀里,低声叹息:“哎,早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想将你困在府里却适得其反。。。。。。”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自由出府去。。。。。。”
沐沂邯无视她发亮的双眼,打断她的话:“别急,想出府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在考虑要不要送你去建安别苑。”
“切,算了吧。。。。。。福叔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还是乖乖呆在这里好了。”蔫下脑袋,心想真去建安别苑了那还不如叫她死,那个福叔看着慈祥说话却神神叨叨的。
“那好,你想留在这需得乖乖的不再出府,即便有人拿我的命来要挟你也不可以!”
他的神色专注认真,眼神少有的清透明亮,这次的事真的把他搞怕了,在还没有足够能保护她的条件下,唯有紧紧锁住她。
萧静好沉默半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她本不欲被困作笼中鸟,但她明白他的立场和处境,在崖底她曾对天发过誓,绝不在做任何人的累赘,也许她能为他做的也就是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