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何事?”
许宜行又想上车又不能上车,干脆和路安远站个并排,且看看这两人到底要啥。
“只是好奇,二哥是觉得咱们兄弟火气太大,才把宫殿布置的如此严寒,让大家清醒清醒吗?”
恩?许宜行瞪大眼睛,好家伙,这事情也能和二皇子扯上关系吗?他早就出宫开府了,怎么可能置喙宫里的事情呢,路安远该不会是生气找人发泄呢吧?
“这话何意,宫宴又不是我准负责备的,七弟这血口喷人的本事我可是学不来。”
二皇子面露不快,路安远就当没看见:“宫宴不是一向由颖妃娘娘负责调度的吗,若非她的示意,怎么上首位如此暖和,偏生大殿里寒冷异常呢?二哥这身子强壮如牛,只是我和夫人却经不起这番折磨,二哥还真是关爱小弟啊。”
说着将许宜行往自己身边一拉,像只护崽的母鸡。
许宜行脸色就像那远处的樟树一样,白惨惨,僵硬硬。这都什么啊,路安远到底在说啥呢!
二皇子似乎也是满脸不可思议,不敢相信路安远居然这么跟他讲话。
“我没空和你玩小孩子斗嘴的游戏,今年宫宴也不是母妃负责的,七弟就算想要假人以罪名,也要找个可靠些的说辞。告辞!”
二皇子说完一拱手,扭脸就上了等待多时的马车,愤然离去。
耽误了一些时间,如今宫门口就只剩下了许宜行俩个,一上车许宜行就将矛头对准了路安远。
“不是你今日怎么了?我记得你没喝多少酒啊,怎么开始说醉话了呢?二皇子自己就坐殿里,要是为了冻咱们那他牺牲也太大了吧!”
“我就是找个借口骂骂他而已。”
“为什么?”许宜行都觉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路安远从来不是做事莽撞的人,刚才来那一下,自己实在不懂他要干什么。
“就是气不顺。”
“你嫉妒二皇子封地有矿?不是说了咱们徐徐图之吗,你这点忍耐力都没有,也太稚气了些!”许宜行很生气,这些日子明明是她的产业收到的打击更大,她为了路安远的大计都能忍,怎么本人反倒沉不住气了。
路安远不再说话,还和来时一样,扭头一直盯着街道,无论许宜行怎么问,都不言语。
许宜行这边气的要死,本来宫宴就是浪费时间,被冻成孙子不说,出来还要受到路安远的冷待,造孽!
正在一人酝酿眼泪打算让路安远愧疚,一声厉啸划破夜空,紧接着许宜行感觉到车内一阵冷风带过,一支箭不偏不倚的从路安远那边的窗户穿进,扎在了自己旁边的车板上。
“有刺。。。”客字还未出,许宜行被一把拽到了车地板上,趴着、蜷缩着被塞进路安远怀里。
“别怕。”
车外的守卫早已经闻声而动,暗处的人也都纷纷现身,箭矢被长刀打落或者插入马匹、沿街墙壁的声音轮番响起。
等到阿大打开车门告诉两人已经没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足足一刻钟。
许宜行被路安远搂在怀里下了马车,金吾卫已经赶到封锁了现场,为首的军官几乎是颤声告罪:“属下护卫不及时,请两位皇子恕罪!”
两位?许宜行抬起头从自己的大毛斗篷里抬眼看去,就在前方一二十步的位置上,二皇子一家也是刚刚脱险,正满含怨毒的看着自己这边。
而且看上去他的车架损坏的更严重一些,直接散架坐不了人,护卫死伤一地。而自家的车虽然被射成了刺猬,却没怎么伤人,如此看来这目标是二皇子啊。
想啥来啥,只见二皇子大步冲过来,厉声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