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一回头,却剑彭莹玉上前道:“青海三雄。你等运势已尽,还不投降?”
那三名老者聚拢在一起。面向齐御风看了看,齐齐叹一口气。一名老者叫道:“罢罢罢,我等三人都斗不过一个小娃娃,传到江湖之中,还有何面目见人。”
齐御风凛然惊讶,心道这三人便是青海派的青海三雄么?
彭莹玉见到这人面色沮丧,双目炯炯,颌下胡茬铁青,此时却已经摇摇欲坠,危在旦夕。当即脸上露出不忍之色,抱拳道:“今日众人进袭我武威城,只要说的明白,便可放众人一条生路,余者不究。”
那老者一闭眼,随手丢下长刀,说道:“罢罢罢,今日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罢。”
众人都被变化多端惊骇,一时间难以动弹,可却知道一个事实,青海三雄联手之下竟然居然也败了。而且很可能性命不保!当即不禁个个心惊肉跳,不觉之间,都停手待毙。
此时五散人已经轻飘飘落在这剩余的几十人中间。成犄角之势夹住这青海三雄,很显然。青海三雄就是受伤还是青海三雄,除了这三人之外。旁人对五散人来讲,何足为惧。
仁波切与拉康见到齐御风神威凛凛,当即心中无不惊讶,心道这少年一年之间扬名天下,端的不是幸运所致,却是有真实本领,而且他断然出手,不惜得罪江湖各大门派,这份刚毅果断,尤其也难能可贵。
齐御风回转过来,看见马背上的伽玺真,怒道:“你便是打的如此主意,想要趁我等不在城中,救出你的同伙?”
伽玺真面无颜色,登时也一言不发。
齐御风冷哼一声,看向众人,当即道:“将青海三雄与丐帮这位传功长老杀了,余者押入大牢。”
一边彭莹玉摇头道:“不可,咱们日后要与丐帮当面说个明白,到时候死无对证,却如何是好?”
齐御风摇头道:“丐帮此等大能人物也能上阵攻咱们的城池,显然已经投靠了元廷,和咱们结下了梁子,又怎能轻易罢手,留他一命,也是夜长梦多。”
彭莹玉听到这话,也是点了点头,心道明教这些时日不显山露水,却是让天下群雄小窥了,居然还有这等心思,敢在明教身上动土。
当即齐御风与仁波切与拉康回到城中,略微安定下来,便前去看望段蔷奴,见她受了几处伤,所幸无碍,便也好言宽慰,这才回转了府中。
当夜众人安排酒宴,请来了白塔寺的巴融帕竹大师,众人见面,商定吐蕃入凉一事,众人商议半天,巴融帕竹大师与拉康密谈良久,终于也同意了波巴拉杰的提议,但他两人却也俱不知为何这位一百多岁的高僧,为何必须要见齐御风一面,当即也是困惑不已。
齐御风休息了六七日,五散人早与明教总坛联络,听杨逍的意见,那杨逍传下话来,说五散人行事,不予制约,乃是先代明教教主传下的号令,你等愿意怎么谈,便怎么谈,吐蕃凉州合流,对我明教有利无害,尽可做得。
周颠道:“这个杨逍,这几年头一次见到他如此慷慨,说上一句人话。”言语之中,对明教总坛这一次的开明,也是甚为惊讶。
一边韦一笑道:“他只是不许我们攻打汉人,对蒙元却也是极为忌惮,这等迂腐之为,不要也罢。”
齐御风听了几人消息,便与众将官商议,说自己要前去拜见波巴拉杰大师。
众将官听了吐蕃居然愿意投降,都皆惊讶无比,当即连连点头。
杨渊海道:“你以一方雄主之名,远去吐蕃,只怕有变,须得多带兵马才是。”
齐御风摇头道:“眼下入冬,大伙就要对永昌用兵,还是留些兵马为好,我只一人一剑,便是打不过,也能逃得脱。”
一边田再镖也对他安危甚为担心,但齐御风质疑不肯,却也无法劝阻,当即便道:“既然如此,咱们便现在把那永昌打下来,一可立威。向吐蕃展示兵力,二能一劳永逸。灭了这个疥癣之患。”
齐御风微微一怔,问道:“眼下你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杨渊海微微笑道:“永昌弹丸小城。兵少将寡,不过三五日,便可平定。”
齐御风一听打仗,不禁眉飞色舞,点头道:“如此甚好,这一次咱们一起去,等打完了这仗,我再去见那个吐蕃和尚,和他讨价还价。”
这永昌路地处河西走廊东段。祁连山北麓,阿拉善台地南缘。南与武威相靠,南与肃南相接,西南与青海搭界,西与山丹、民乐接壤,西北阿拉善右旗毗邻,却是也是一兵家必争之地,齐御风等人占据武威之后,无论左冲右突。其第一要务,都是将这处退路拿下。
这永昌路历史悠久,文化源远流长,商周时期。为西戎牧地,春秋战国至秦,月氏族驻牧于此;汉初。属匈奴休屠王辖地。从西汉武帝起,先后置鸾鸟、番和、骊酐、显美、焉支等郡县。历经兴衰更替,凡千余年。到了元朝一代。在此地设了永昌路,乃是蒙元的聚集之所。
当即齐御风也不歇息,诸将聚合,便招来几名兵卒,详详细细将永昌城内城外的虚实讲个透彻。
齐御风属下,颇有在永昌多年久住之人,平时走街串巷,三街六市、兵马驻防,十分熟悉。虽不识文字,难得手脚轻便,这几人请来纸笔,绘成图案,送上齐御风等人观看。
齐御风听到众人说明,想了半晌,问道:“这永昌城内,驻兵不过五千,这消息准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