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垣含怒站到燕宁身边,她故意一侧身半靠在肩膀上,为的青年不由得笑出声:“护卫?哈哈哈,原来又是一对偷情人!”高垣闻声再难忍耐,正要出手却让燕宁拉住,下巴一扬示意他看门口。
“齐公子,又是你惹是生非吧,抓起来!”
酒楼冲进十几名巡检,高垣看一眼领队的巡检使忙侧过脸,燕宁早就背转身去,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巡检使两人都认识,商队护卫大队长,有战功分去当官,没想到会在这碰上。
“少冤枉人,我一没打人二没砸东西,犯了哪一条,敢抓我,你的官位看来保不住了,嘿嘿,上次教训还不够重。”
青年有恃无恐,出言威胁巡检使,燕宁听他话中有话,昔日的属下好像在这混蛋手下吃过亏,见了那还能不替他出气,回转身轻笑道:“当众调戏贵族女子,按清辉律,终身边关为奴。”
“小姐——”巡检使正下不来台,看见燕宁又惊又喜,喊过才知失礼,忙半跪下行军中大礼:“拜见燕侯,参见高校尉。”
“满座酒客皆是证人,你看着处理吧,我们走了。”
堂堂燕侯遭人调戏,说出去又是一个笑话,燕宁一拉高垣,两人忙趁机溜出酒楼,剩下的事不用再操心,在清辉帝国,还有比郡主独孤瑛更大的官吗?
“抓起来,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什么样的官领什么样的兵,听巡检使话含杀气,众巡检一拥而上,当场将几名青年五花大绑,跟随的护卫乖乖扔下兵器等着捆绑,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敢武力拘捕,就不是调戏女子的罪名了。
几名青年自知闯下大祸,但还抱有侥幸之心,除了言语调戏什么都没做,课不上什么重罪吧,不信会充军边关罚做苦役。
“齐公子,上回当街拦截民女,家里买通苦主,反让我差点丢官去职,老天有眼啊,充军你就别指望了,等着砍头吧。”
围着三名青年转了一圈,巡检使还觉得闷气没出够,抬脚就是几下,一人断了肋骨当场昏过去,两个哭爹喊娘后大骂他执法犯法,连看热闹的酒客都觉得巡检使做得太过了。
“让你死个明白,嘿嘿,没动手?你要动了手,这会早就是死人了。知道那二位是谁吗?死在他们手下的人,比你认识的人还多!”虚空朝酒楼外拱手行过礼,巡检使的话让齐公子哭不出声来:“怀远侯燕宁,破军校尉高垣,都敢当众调戏,嘿嘿,我真服你们的狗胆量,嘿嘿嘿。”
案子报上去,府城的主将吓得直哆嗦,严令新帐旧账一起查,结果翻出来十几宗旧案,几人先前坏事做尽,如今铁案如山,管你什么侯爷公子,先杀了再说,要是等京都派人来处置,连我都会受处分。
京都城郊传送台,青烟散去迈出两人,中间的佳人眉如弯月眼似清潭,白色衣裙一尘不染,旁边跟名武士打扮的青年,负责传送台的官员见多了这场面,包准又是哪家公侯府的小姐,溜出府玩够了想起回京都。
“对不住,请二位出示身份令牌。”
“咦,京都何时多个规矩,上传送台前不是刚验看过吗?”
燕宁让仪仗队慢慢赶路,她和高垣换了便装一路游玩,李长弓想跟着,奈何军部调令上有报到日期,逾期就要军法处置,只好先行去近卫军报到,临走不忘骂高垣:草原打了大胜仗,国王肯定太高兴,结业到京都任职,没个期限,你要一直不到任,岂不是光领军饷不出力。
军部无权指挥禁卫军,高垣职务是国王亲口所封,军政部再开调令纯属多余,何况当时他还有一年才结业。等高垣结业,朝中多少大事等着处理,没人提醒,老国王都快忘记破军校尉该到任了。
“军部才下的命令,难怪小姐有所不知。”能坐传送台的人非富即贵,官员不敢得罪,指向旁边张贴的军令:“原因我们哪能知道,只有照命行事的份,请小姐出示令牌文书。”
高垣想过去细看军部的命令,让守台的军士们横枪拦住,没奈何看向燕宁,国王是有旨意封他为破军校尉,圣旨却是下到了标营。
“参见燕侯!”
验过文书,守台官员既惊又喜,怀远侯燕宁,在京都谁人不知,没想到会让他执勤时碰上,沾点贵气以后说不得要升官财,等看到高垣的学兵令牌,又犯起了迷糊,高垣,不会是破军校尉吧,怎么只有学兵令牌。
“呵呵,认错人了,破军校尉高垣,何等的身份,同名同姓,我最没勇气的护卫而已。”
登记过几人姓名职务,守台官员客气地送走燕宁,属下机灵的兵士觉得不大对劲:“头,能和怀远侯同行,又叫高垣的学兵,会不会真是破军校尉?”一句话提醒守台官员,忙翻开登记册,凌波标营,看后就差没哭出声来:“奶奶的,你怎么不早点提醒,不是他老人家还有谁!破军校尉,快,派人禀报郡主府,等等,你们守好台,老子亲自去。”
“哼,我还会把你拐走不成,连军部都变相追查行踪。”
高垣未多想,燕宁稍微一想就明白,金蝉脱壳肯定让皇家现了,不好明着追查,才让军部下令城郊传送台验身份。
“要不我先去禁卫军报到?”
“急什么,真当人家在乎你啊,找我呢。”
燕宁白他一眼,报到后就得遵守军纪,谁陪我在京都玩,转眼一想话又变了:“不等看到京都城墙,迎接的队伍就到了,又是烦人的应酬,本来想先偷偷去郡主府,陪华岳和梅英玩几天呢。”
“这一路快成微服出访的监察御史,还要带上她俩,我赶紧去报到得了,真没胆陪你们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