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慢悠悠走进去,看到满地狼藉的画面,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强压笑意轻咳两声:“你们这是。。。要拆家?”
客厅里,沙发靠枕被丢的到处都是,桌上果盘丢的满地,花瓶、茶杯摔在地毯上,苏柟黑着脸,单手整理衣袖,头发似被人抓挠过,没了白日的温润,只有冷。
温情宛如懵懂无知的孩童般,抱着一个靠枕站在苏柟身后。
孟楠希脸色也不好,刚做没多久的头发,此时乱七八糟,上面还挂着一些像是花瓣的东西,温凡脸色凝重,站在她旁边,一抹嫣红染透他的衣袖,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孟楠希瞪了一眼苏柟,转身拉着温凡一言不发往楼上走。
沈确叹了一口气:“又是因为什么?”
“我看她的数据乱七八糟,不过说了两句,她就要打要杀,我能怎么办?”苏柟语气轻飘,并不觉自己有什么错。
沈确扶额,抬步朝楼上走。
二楼主卧。
温凡坐在床上,孟楠希拿来医药箱,坐在他旁边,开始熟练地给他上药。
“你是不是蠢?明明那刀我能躲过去,你忽然冲进来,还把自己弄伤了,还把我那新换的地毯也该弄脏了。”孟楠希动作仔细,嘴上不停埋怨。
温凡抿唇垂眸注视着她的动作,掩下眸底情绪,声线稍沉:“我回头让人给你换新的。”
这话孟楠希没接,专心处理伤口。
一时间,房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孟楠希拿过剪刀,似随口一问:“温家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温凡:“嗯,差不多处理好了。”
孟楠希剪掉纱布一端,在他胳膊上系了个蝴蝶结,抬眸注视着他:“听确确说,你外公催你结婚了,给你相亲了吗?”
“没有!”温凡急了,怕她误会,声音不自觉拔高:“我没相亲,确确瞎说的。”
孟楠希闻言嗤笑一声:“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他们也是为了你好。”
拿起医药箱,准备把它放回原位。
忽而手腕一凉,孟楠希僵在原地。
温凡望着她,神色认真,眸底深处隐约有点紧张:“那你呢?”
孟楠希垂眸与之对视,佯装不解:“我?我怎么了?”
“你也觉得,我去相亲是好事吗?”
自那晚后,钱家上下像是有了什么协议一样,就连钱途都要给他介绍对象,钱蕊甚至推给自己好几个微信。
他烦不胜烦,说了自己有喜欢的人,他们也不信。
孟楠希挣脱开他的手:“你相亲与否,跟我何干?我又不是女主角。”
说罢,她走到一侧柜子前蹲下,将医药箱放回原位,一转身,浓烈的男性荷尔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紧紧包裹,她被迫半坐在柜子一角。
温凡双手落在她身后柜子上,深邃的丹凤眼,宛如藏匿在黑夜中的宝石,此时反射出锐利的光芒:“孟楠希,我在追你。”
“所以呢?”孟楠希轻挑了下眉,手指轻轻勾起胸前散乱的发丝,一脸玩味:“买买东西,哄哄孩子,做做饭,你觉得就能把我拿下了?我看上去很便宜吗?”
“你不便宜。”温凡垂下头,如落败的狮子没了气焰:“我以为,你会质问我为什么相亲,或者骂我,看样子,是我高估了。”
“温凡,你要知道,我可以把两个孩子养这么大,就证明我不是那些靠男人的女人,你妈妈,你爸爸甚至你全家,除了确确,有几个能接受一个带孩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