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被沈韫滚烫地贴住了,他被冰火两重天夹杂中间,受到的刺激不可谓不大,浑身都在细细密密地发起抖。
江瑢予连手指都快抓不住沈韫,他以为这人会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心疼他,然而事实上并没有,沈韫知道他受得住,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出来的,还戏耍自己这么久,哪里还会再心疼他。
他一只手就能轻松按住江瑢予两只手,将其禁锢在头顶,江瑢予被他摁地动弹不得,浑身又被吮到发颤,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他堂堂帝王,何曾遭受过这样的折磨,沈韫怎么能这样过分,这是江瑢予没有想到的。
然而他想不到的还有很多,那人竟是连衣服都没有脱,眼神四下飞快一逡巡,不远处就是皂角,沈韫眼疾手快地拿过来,直接掰碎了一块,手心借水用力搓开,在江瑢予震惊的眼神中向下。
“不——”
阻止的话音尚未出口,再次被沈韫结结实实堵回去了。江瑢予登时瞪大了眼睛,那陌生的感觉一下子攫取了他的大脑感官,他头皮一炸,倒也不是难受,只是说不出的怪异和羞耻。他其实有提前准备好脂膏的,甚至就放在池边不远处,沈韫却是直接使了粗糙的皂角,搓出泡沫给他用了,江瑢予顿时紧涩地脚趾都绷紧了,在水中蹚出一圈又一圈的水花。
沈韫看着面色酡红的江瑢予,眼瞳翻滚起浪潮,动作却又和他本身行为极为反差,竟是柔和到了一种不像话的地步,一切都发生地既合理又紧促,甚至江瑢予都还没来得及做好接受这一切事情的准备,沈韫已经收回了手,他依然没有脱下身上劲装,就这样在江瑢予渐次模糊的注视中猝然前楔——
“等——”
江瑢予的尾音消失在了一阵温泉潺潺的水流声里,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第71章
翌日早朝,江瑢予罕见地迟到了。
整个朝堂从一开始的肃穆严待到后来的窃窃私语,在座诸位谁不知道江瑢予勤于政务,他登基三载,将原本三日一次的早朝改到一次一日,可谓是让众臣叫苦不迭,自己也从不缺席,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今天这倒是出了怪了。
不过众人还没讨论多久,江瑢予就在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的讶然视线中姗姗出现了,待看到江瑢予,全体朝臣登时表情一肃,翻脸比翻书还快,即刻下跪行礼。
江瑢予却连一个慵懒的眼神都欠奉,只随意一抬手,便放松地靠在御座上听他们汇报了。
众臣面面相觑一瞬,从江瑢予的手势能判断出来这是在让他们平身,但还是动作迟滞了下,听天子近臣高声宣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这才猛然清醒过来。
旋即不再耽搁,向江瑢予启禀政事。
江瑢予从头到尾都未置一词,基本一个官员站出来发表政见,必然就有另一个官员站出来,或是反对,或是赞同,然后一群人开始叽叽喳喳地吵,到最后江瑢予往往还没发表什么意见,他们就已经被自己气得不轻。
这要是放在往日,江瑢予倒也乐得看戏,他就喜欢看这群人互相攀咬,谁也争不了上风,彼此制衡。
今天却是怎么都不舒服,尤其是下身,哪怕是坐在柔软的绒垫上,依然难受地靠坐不安,他尽力让自己倚靠着龙椅,减轻下边痛楚,这实在是太难受了,江瑢予视线乜下,恨恨瞪了沈韫一眼。
青年察觉他的视线,竟还平静无辜地朝他一笑,江瑢予一口银牙都气愤地咬紧了,然而面上还是分毫不显。
很好,这个家伙。
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愈发蹬鼻子上脸了。
害的他今日一早险些起不来床,好不容易捱过困意艰难起身,却在下榻的瞬间双腿一软,差点就地跪了下来,两股战战酸软地不行,就连身后都是又疼又难受。
这样想着,江瑢予更加恶狠狠瞪了沈韫一眼,完全忘记昨夜本就是他主动撩拨,现在不舒服了,所有锅都盖到了沈韫头上。
沈韫对江瑢予的反应倒是意料之中,他知道这人娇贵,三年前那一次他准备的那样充足,江瑢予也还是受不了,昨夜情绪上头强迫他久了一会,这人就半点也遭不住,一回都没结束就忍不住红着眼哭了出来,我见犹怜。
沈韫本是要他好好长长记性的,到最后还是没舍得叫他哭,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顺着他,不过是两回长久了些,江瑢予都没有受住,昏睡了过去。
最后的烂摊子还是他收拾的。
受不住就不该撩,江瑢予活到这把年纪竟是还没悟出这个道理,他还有理了?
沈韫也有些不满,直接瞪了回去。
见状,江瑢予更是气怒,这人晚上不顺着他也便罢了,在朝堂上还敢和他公然叫嚣,江瑢予气得眼睛都红了。
沈韫简直可恶。
一顿早朝草草结束,江瑢予被浑身酸疼折磨地难耐,从头到尾都没听朝会上说了什么,不过这也不重要,他们自己吵尽了兴,江瑢予说不说什么也无甚所谓。
待众人退散,江瑢予这才悠悠从御座上站起,凭借扶手以稳身形。沈韫没有离开,反而冷笑了一声,就他这样的身体素质还敢来找死。
江瑢予抿着唇瞪向沈韫,他看出沈韫意思了,这人竟还敢瞧不起他,江瑢予更气了,他恶声恶气吩咐,“还不过来扶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