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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自然是要有可以信任的熟悉之人。这个人便是,锦衣卫总指挥使戴剑利。
其实,知不知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个李嵩正可以去轻视的理由。毕竟这皇宫之大,甚至于京城之大,又有多少能瞒得住李嵩正。
现今的李嵩正,压根未把十一岁的小皇帝放在眼里,更何况于,这个仅仅只是一介女流的公主。所以,往昔时分,她那些并不过分的小打小闹,他都听之任之。以至于,最后的那一下大闹,他也未曾将其放在眼里,而只是仅仅将她关押。其实,还有着另外一个因由,那便是现今的太皇太后,毕竟紫阳是她唯一的亲孙女。再怎么着,总归也是不忍心的。
要有那么个容李嵩正去轻视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儿女私情,紫阳偷偷溜出宫,不过是去私会情郎。便就是那个最受人轻视,只关乎于风花雪月的理由。传言中,与紫阳私会的人很多。所以,紫阳的名声不大好。大岳山阴公主,就是百姓抬爱,人人乐道的一个尊称。
紫阳听闻过,一笑置之。她的记忆中,曾问过那个人,对此他如何看?他浓墨剑眉下,漆黑的眼,弯成一个迷死人的弧度,笑着答:“我便是喜欢这个。”惹得紫阳无语的连声咳嗽。
紫阳望着面前这个高瘦刚直的少年,此人便就是市井传言之中,与她闹得最为火热的戴剑利。
紫阳有些悻悻的笑着,道:“此次,又要劳烦戴大人了。”
“无妨,公主请。”戴大人一脸的不苟言笑,恭敬的请紫阳上车。
车马颠簸一阵之后,于一处平常的小四合院落前停了下来。紫阳下了马车,不免又思及那些个文人雅士,不辞辛劳为她所杜撰的,一个个花前月下的故事,真是唯美动人啊!唯美的连她,都蠢蠢欲动的,心向往之。
只是可惜,她每每见的都是一个个老头子。现今的徐大人,就已是五十八岁高龄。其他大人最为年轻的,也不过四十五岁上下。由此,不免感慨,这能忍的,都是老头子啊!小伙子们年轻气盛的,自然个个意气风发的都辞官归家去了。然后,便就有了闲暇时间,闲情雅致的去八卦着当今公主的风流韵事。
不对!有个年轻的,就是旁边的戴大人。出于好奇,紫阳问:“戴大人现今几岁?”
戴大人虽是不明所以,却依旧实诚回道:“二十三。”
好年轻,这小伙子,前途无量。又别有深意的看看平儿,好丫头,正低头瞅地儿呢。
紫阳环顾四周,问:“戴大人确定无人跟踪,此地当真安全?”
“微臣前去去四周查探一番,若发觉任何风吹草动,便以鸟叫为暗号。”随即口技吹出了几声好听的鸟鸣,接着道:“公主若听得此,便赶紧的离开。”
“平儿也一道跟着去看看?”
“啊?不了不了,我还是守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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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小屋。平儿一边呵着白气儿,一边上下摩戳着手心,还依着门左右渡着步子,来抵挡着这半夜时分,刺寒的空气。见巡视回来的戴剑利,平儿像看到了救星,问:“怎样,没什么异常吧?”
戴剑利点头,没有表情的道:“这里有我守着便可。”
这般贴心的话儿,却被这个木头呆子说的这般冰冷。平儿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客气的说了句,“那劳烦戴大人了。”
戴剑利头微点,也客气道:“无妨。”声音却是依旧不含任何色彩的。
平儿的眉,不由微皱。转过身,便入了屋内。
屋里头谈的正热闹,两人都未曾理睬这刚刚进来的她。
高高瘦瘦的徐大人留着一把黑白胡须,沉思之时,总爱捋一捋。她靠着紫阳坐下,听得她问:“大人所说的宋守义,可是那位弘志十二年的状元?”
“正是。”
“若紫阳记得不错,他应当还是大人的学生吧。”
“公主好记性。”
“父皇曾在我面前夸过他的才华,我也看过他的文章,立意独到犀利,的确颇具见地。只是,他既是大人的学生,紫阳觉得,由大人出门来请他为官,应当更为合适才是。”
“公主有所不知。微臣已经拉下老脸多次了,只是他皆不为所动。所以今日微臣斗胆,不得已来请公主出面。”
“不为所动,是何托词?是奸臣当道,为保清誉,所以不愿为官?”紫阳的语气并不好,带着些许不屑。
当年殿试之时,宋安之年仅十七岁。如此年纪轻轻,就中了状元,自然是要引得京城之内轰动一番,才说的过去的。而后演变成的,大岳国内,这个年轻状元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原因是:据说这位百年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还百年难得一遇的长得特别好看。至于那时宋守义的火热程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