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爱卿,若说齐家,倒也未必非要多纳男妃。朕的夫君倒是已经有了一位,至于子嗣也有了一个女儿。这样已是极好。”淡淡一笑,面上是让人窒息的笑,隐含压迫。
张了几次口,魏思琴最终咽下口里的话,不再言语。
看了一眼垂首站在自己右后方的玉儿,玉儿会意,抬高声音:“陛下有旨,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女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纷纷下跪,恭送。
轻吁一口气,无奈苦笑,已经九个月了,自己还是没有适应这高处的凄寒。每次都是紧绷着身子踏上这铺着红地毯的台阶,退朝之后又急切的跨下去。
若不是自己是现代来的,定会为这皇位上的风光心动,偏偏自己只是异世的一抹孤魂,并不恋栈权位,反而有些厌恶。
她想要的,只是常人触手可及的亲情。
往往最不起眼的,才是最珍贵的;最平常的,才是最宝贝的。偏偏人们只会去追寻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人去珍惜,只有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太容易得到的,没有人会珍惜。
她最想要的,是亲情,是母爱,是父爱。
这些,对她而言,是奢望,是梦想。
为什么她就该孤独?为什么她就该承受悲伤?
罢了,不想了,开心也是一日,悲伤也是一日,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夏紫莺和六个如同亲人一般的婢女。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她的身边,不孤单!
第四十六章 夏紫莺的狠绝
时光荏苒,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四年便已过去。
已经二十三岁的冉梦莹看起来多了几分霸气,几分内敛,眼神如一池潭水,深不见底!
身着龙袍,头戴龙冠,面容端庄,目光如刀,举止沉稳,坐姿端正。
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面无波澜的看着手中的奏章,偶尔提起朱笔在奏章上写下意见或者评语。
身后站着目光沉静,身材瘦削的单昕毓。
没有人知道他黑色的衣袍包裹下的身体上,有多少伤痕,只是手腕上隐隐闪现一些黑紫的伤痕,一道一道的有些狰狞。
现在在单昕毓的眼中已经找不到一丝波动,无论冉梦莹如何的刁难,都引不起他面色的一丝改变。
心伤了,如何复原?心碎了,怎会为外界的折磨而感到痛苦?
冉梦莹批阅着手中的奏章,忽感口渴,将手伸向右侧的茶杯,眼睛却还留在奏章上。
由于手放的地方与茶杯有些偏差,不慎将茶杯推到,滚烫的茶水顿时溅在手上,迅速运起内力,将手上的茶水冰冻。
片刻,方才还冒着热气的手上便结了一层薄霜,冰凉的霜让烫伤的手有些舒服,到不是很疼。
由于及时运功冰冻,手上倒没有起泡,只是有些红。
将目光转向侍立在身后的单昕毓,有些残忍的勾起唇角。
看着冉梦莹的眼中流动着熟悉的光芒,单昕毓面无波澜的跪在地上:“奴婢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在冉梦莹无数次的鞭打下,他终于将自称改作“奴婢”这个极富侮辱性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