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祁粲却抽丝剥茧地意识到了更多被隐没的过去…有没有人为她求证,为她调查,为她评
()判过——
她是怎么失声的?
祁粲的指腹微微发烫起来。事情巧合到这个程度,五年前,山野里,她的火山灰…只会是她…
只能是她。
祁粲在一片喧嚣中,悄无声息地呼了口气。
被封缄的记忆、狂奔的黑夜、视野里一片漆黑的惶然痛苦,浮光掠影地游过心头,就已经让他指尖冰冷。一旦全部释放出来,他这些年维持的平静、神经的平衡似乎就会再次被撕裂,连祁粲自己都不知道那会是怎样的。
恐怕真的会癫狂,会混乱,会彻底打破他生活的一切秩序。
但他这次竟然不觉得阴郁,也不再愤怒。
他只觉得有种叫宿命的东西悄然来临,让他敬畏又想触碰。
总之。
祁大少勾唇,他是命运送给她的礼物。
而她更是一份厚礼。
短短几个瞬间,祁大少已经思考了无数,然后他才缓缓勾起了唇角,像个夜色中的顶级猎手,垂眸看着从耳尖到脖子都红透了的时听。
明白过来了?他能听见她的声音。
现在时听已经整个人弓成了虾米,脑子一动不敢动。
祁粲十分想笑。
他本来也没想过瞒她一辈子,而现在,他也已经不怕被她吵死了。
反正他祁大少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内心,从今以后她从心到身都和他绑定在一起了,绑死了。
祁粲抬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耳朵,勾唇问:“时听,你对我就不好奇吗?”
为什么他能听见她的心声,为什么她的kpi需要他来帮她完成。
为什么是他们?
冥冥之中他们早就天生一对。
——「我好——我不、我没有,哈哈。」
祁粲眼底映着无人机变幻的灯光,在幽暗的角落愉悦丛生。
爽了。
时听强忍着自己的脑意,恍恍惚惚,被祁粲揽着肩头站在一起,最后欣赏完了这一千台无人机的表演。
万千光影映亮了一整片寂寂无人、埋藏往事的深山。
同一时刻。
火子沟村口,村民们也全都探了头出来。
“那是什么?”
“星星?!”
“会飞的嘞,还会动!”
翠芬解了围裙走出来,仰着脑袋眯着有些花的眼睛,看见了那个年轻人说让她留意的天空,漫天的无人机排列成孙女的名字,他这是在明确地向她那个小傻丫头表明自己。
翠芬笑着捶了捶肩膀。
那就看他们什么时候接她过去吃酒喽——关键,还要看她家傻丫头的心思才行。
时听现在是真的傻了。
她心里其实有很多话,但只能生生憋住,像是一个想尿尿但没厕所的文明人,看着头顶飞舞排列的无人机,神色却庄严得想要去执行任务。
——啊啊啊对啊!时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