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会替自己感觉到不值得!
酸软无力地躺在那里,看着自己那一身被当作绳索绑了她一夜此时正皱巴巴躺在一旁的衣裳,苏流年的心,反而平静了。
昨晚确实觉得委屈,委屈地想要将她淹没。
饿她一晚,她无所谓,一餐不吃,死不了。
只是,她当真讨厌花容墨笙的霸道;
讨厌他总是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过问她是否愿意;
讨厌他这么羞辱她,二话不说将她衣裳扒。光,将她绑了一夜。
也讨厌自己如此没有骨气地看人家的脸色过活。
过了许久,全身上下才算是缓和了过来,虽然四肢依旧酸疼,至少已经不再那么麻木了。
那一条之前没有知觉一阵冰凉的左腿,此时也缓和了过来,血液开始通顺,左腿逐渐恢复暖意。
苏流年起身,见房门其中一扇摔在了地上,另一扇已经倒了大半,地上一片狼籍,而那几张桌子凳子更是乱了一地。
她没有多理会,而是起身找了身衣裳穿上,此时肚子里饿得发慌,她却无心用膳。
唤来了问书,让她准备了水,梳洗完后,不管身后有没有人跟着她,苏流年已经已经冷着脸色走出了竹笙阁楼。
此时,燕瑾,离她太远。
花容丹倾,离她太远。
唯一离她近些的人,只有救过她一命的修缘。
虽然自己的想法自私,但是,这个王府她确实呆不下去了。
这个花容墨笙,她也不想再见了,看了之后,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此时,大清早的,修缘正在做早课,盘腿坐在蒲团上,口中流畅地念经。
听到旁边有动静,修缘并没有理会,而是依旧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佛珠一颗颗拨动着。
直到苏流年进了屋子将那一扇大门关上的时候,修缘这才停了下来,缓缓睁开明朗的双眼,一片纯净的清澈。
“阿弥陀佛!”
修缘双手合十朝她微微低头。
“修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说是吗?”
一进来,苏流年劈头就问。
“是!”修缘点头。
苏流年再问:“救人救到底,送佛送西天!你说是吗?”
“是!”修缘再次点头。
“既然如此,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永远地离开。”这是她来的目的。
“好!”修缘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考虑,很干脆地应了话。
反倒是苏流年诧异了,一开始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修缘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修缘自是看出了苏流年的疑惑,轻轻一笑,他道,“表面上王爷与王妃恩爱有加,实则貌合神离,此时,王爷虽然没有做过什么过于对不起王妃的事情,王妃也不必急着离去,毕竟王府比府外对于王妃来说安全许多,王妃若真想离去,修缘愿意带你离开,只是,就怕真要惹怒王爷,到时候王妃对王爷不好交代,不如,万事,静观奇变!”
静观奇变
静观?
她。再沉默下去,她要被他玩死了。
修缘又道:“王妃昨日在庙会里作的那首诗,修缘听到了,笑指白莲心自得;世间烦恼是浮云。既然王妃有如此深的见解,何苦如此烦恼?”。
苏流年大囧,这诗是她剽。窃来的好不好,她若有这样的感悟,老早就淡定了。
只不过,昨日他也去了庙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