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听着,有一种他吃亏的感觉?
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脸,他低下头,想在她的眉心印下吻,多留一些记忆。
而容茶已是爬了起来,想去捡起地上的衣裙,准备打道回府。
今晚被他逮住,就是一通折腾。她也不好再问他入西楚皇宫的事。
趁着天还没亮,她要悄悄地回到东晋的驿馆里,让值夜的人保守秘密。这事应当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尉迟璟牵住她的手,哑声哄道:“这几天晚上,你都来找我吧。嗯?”
容茶惊诧地问:“你想做什么?”
今天过来,她都将不小心自己搭了进去,怎么可能会天天往狼窝里跑。
狗太子是飘了吗?
尉迟璟顺势捞过她,让她依偎到自己怀里,感受着她的温度。
“想跟公主谈心。”薄唇里吐出几个字,他的眸中蕴了浅笑。
“真的吗?”容茶眨着澄澈的眼睛,似是好奇。
长夜漫漫,只是谈心?
狗男人的话,三岁小姑娘都不会信吧?
她的脸颊蹭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两靥漾了笑,再发出轻叹:“但我对半夜私会情郎的戏码,没有兴趣啊。”
尉迟璟紧贴着女人,让两人的体温都混到一处。
他轻捏了她的鼻尖,低声感慨:“我担心,我对公主思念过度。公主若是不来找我,就只好由我去找公主了。不知公主隔壁住着谁?要是让他听了不该听到的动静,可怎么办?”
容茶摸着自己的鼻,唇角抽了抽,心想,狗太子还当真做得出夜半爬墙的事。
他连西楚皇宫都有办法混进去,更别说一个小小的东晋驿馆了。
可是,范溪就住在她隔壁。
要是狗太子晚上来,弄出什么大的动静。七哥不都全知道了?
她点了点他心口的位置,略为嗔恼道:“你要真敢在半夜摸进我的房里来,你这辈子都不用再同我谈心了。”
笑话。
她怎么会是能被他威胁到的人。
他哪来的自信?
尉迟璟轻摁住她的小手,贴至自己的心口处,似是低落地问道:“公主的意思是,今夜过后,我再也不能见到你?”
“是又如何?”容茶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奈何,狗太子的力气太大,她拼不过。
容茶索性也随他去了。
尉迟璟离她的脸近了些,耐心地哄着:“我都快要不行了,公主就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心愿,多陪我一些时间吗?”
容茶瞥见他那苍白的唇色,转念一想,如今,解药还没影呢。
说不定,狗太子还真熬不住。
她思虑一番,抬起头来,轻啄尉迟璟的薄唇,魅惑地笑:“中毒的人不是我,我就算每晚都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我只是担心,你受得住夜夜笙歌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要公主愿意陪我,我为公主死,又有何妨。”尉迟璟轻声呢喃,眸色幽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