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过她的脸颊,一点点地吻过她的眉眼,像是要将她的模样烙在心里。
他抱了她一会,只是亲着,并没有太放肆的行为。
唔,狗太子的事。后的温。存做得不错。容茶被拥着,手脚逐渐地放松,惬意地阖了会眼。
*
翌日,西楚皇宫。
年轻的女帝站在一处窗边,望着院中的栀子花发呆。
慕容央好像喜欢花木,让人在皇宫里栽种了不少花草。
当栀子花瓣被风吹落至窗前时,慕容央的脸颊上绽出纯粹的笑意,白皙的玉指情不自禁地落在花瓣上。
而站在慕容央身侧的姑姑却是咳了一声:“女帝陛下,西晋的大皇子过来了。”
姑姑此举是提醒慕容央注意女帝该有的仪态举止。
而慕容央抬眸,见到尉迟琏的身影后,却是笑得更灿烂,连眼睛里都盛满了星光,像是一个等待心上人已久的怀春少女。
“你们都退下吧。”她紧张地攥着衣裙,不想让人打扰到她和尉迟琏的独处,便将身边的宫人遣退。
相较于慕容央的热情,尉迟琏的态度则是冷淡许多。
他跟慕容央保持了几步远的距离,对慕容央行了礼之后,即是开门见山地问道:“陛下,我听说,昨日,在接待东晋使团的接风宴上,东晋的七殿下的一位门客,同云霓郡主出了点意外。东晋那边,可是给出交代了?”
“原来你是问这事的。”慕容央的眼神骤然有些黯淡。
她道:“范溪已经同意让李沂娶云霓了,不日,便会让李沂来提亲。”
“如此便好。”尉迟琏与她谈起了正事:“东晋使团在西楚的这些时日,陛下尚需要花些心思,让其甘愿跟西楚,还有我,站到同一阵营。”
慕容央望向尉迟琏的眼眸,凝了神色,问道:“东晋那位名唤李沂的人,是你安插在范溪身边的人吧?他跟云霓之事不一定为真,但是,他在西楚皇宫见了你,却是真的?他和云霓一事,也不过是你们顺手推舟罢了?”
尉迟琏默了默,算是承认。
慕容央的面上添了些微恼意,“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尉迟琏的目光镇定,眼里落了化不开的冰雪。
他一字一句地提醒:“陛下,我来西楚的时候,便同你说过,西楚先帝和先皇后止戈休战的理想,总要有人去实现。陛下你既然不堪重负,那便由我来帮你,你则需要助我杀回西晋即可。既然如此,一些必要的手段,还是需要有的。”
慕容央觑见他面上的冰霜,蓦然添了些凉意。
经他一提醒,她才想起他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罢了。
确实是她奢求太多了。
他根本不屑于欺骗她的感情。
慕容央避开他的目光,继续盯着窗台上的栀子花,叹息一声:“我只想好好过完我的十八岁生辰,不想有什么变故。”
尉迟琏步至窗台边,站到她的身边,捻了一朵栀子花,放到指腹间摩挲。
他安慰道:“女帝陛下,一生有那么多回生辰。说不准,下一年,你的生辰宴会更热闹。”
慕容央沉了一口气。
觉察到他离自己近了几步,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身,牵了他白色的袍角,转了话题,问道:“我喜欢这株栀子,你帮我戴到我的发髻上,好吗?”
“我手笨,怕是没办法帮陛下簪花。”尉迟琏迅速地唤了一名侍女过来,将栀子花递给侍女,“你来帮陛下簪花。”
“陛下,既然我已了解到昨日之事,便先行告辞。”尉迟琏拱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