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老组长住院这边我都处理好了。”
舒笛向她陈述事情经过,刘涟妮听完也对这个哥哥心生怨恨。
从小到大,刘平潮都霸占着家里最好的资源,她和姐姐只能次选。哥哥对她的宠爱更像是青春期的男生爱面子,拿妹妹当猫逗。
如果不是母亲的临终前的嘱托,大姨只想维持表面关系,这辈子也不会多和刘平潮沾上什么关系。
她转告女儿,“小笛,这次辛苦你了。既然老组长这边对你态度挺好,他这边的事情后续问题还是要交由你来照顾。你大姨也要上班。”
交由她来照顾。
舒笛无声轻笑,“我尽量吧。”
刘涟妮那边继续说,“妈妈知道你不喜欢你舅舅。这次让他吃点苦头,好好反省反省,毕竟都是一家人。他现在人在看守所里,说什么都晚了。”
“妈,上次你让我开医院照看阳阳,那天”
刘涟妮问她,“那天怎么了?”
舒笛言而又止,“那天他骂了我几句,然后又”
刘涟妮懒得听她翻旧账,开口打断她,十分强势,“现在当务之急是你舅舅和老组长。他现在还在看守所,你舅母三分钟一个电话,我头都要炸了。”
舒笛哑然失笑,她头也要炸了。妈,我们一起去见爸爸,好不好。
刘涟妮继续道,“小笛,这是最后一次。妈妈这边被隔离了,走不开。其他事情都让方琳去处理。这阵子辛苦你了,还要专心上课考研。等过几天你那边课程结束,妈妈接你来春城上课。这边老师都给你找好了。”
“我知道了。”
通话挂断后舒笛把手机按下关机,扔副驾驶座上。毁灭吧,这个操蛋的夜晚。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再打过去直接拉黑。程之衔在楼下等到将近11点,终于看到她的红太狼驶回小区。
还是晚上那件衣服。路灯把男人的影子拉得颀长。
夜晚凉风下,他的黑色短发往下耷拉着,面色寒戾,正站在小区绿化道前边抽烟。
跟舒笛喂狗时间长了,这会儿,他脚边围着几只猫狗。
车灯一闪,猫狗全窜到草坪上的小窝里。舒笛直视前方,把车开进地库,径直上楼。
电梯停到一楼,开门即是程之衔那张阴冷的脸。
他看到她肺都要气炸了。舒笛这小没良心的,眼皮都不抬一下,还跑!
他绷紧下巴,沉声诘责,“干嘛去了?”即刻闻到舒笛身上有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她默不作声,正把车钥匙往手包里装。手包挂在小腕上,双手交叉于胸前,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
“你是不是去医院了?”
他这次说话语气有所好转,对于把她药盒打散的事情,的确心怀内疚。
舒笛扭头看他一眼,嗤鼻轻笑。
程之衔基本确认。
所以她这么晚,是去医院开药吗?
电梯缓缓上升,程之衔一直哄着,带着讨好的意味。
“你怎么不接电话?”
“去医院开到药了吗?”
“怎么出去也不告诉我?”
舒笛一个不答。
他自己捅的篓子,活该舒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