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衔有口难辩,他自己也还生着气。
电梯直达31楼,他跟着出电梯,语气满是求和的态度,“别生气了。”
快走到家门口,舒笛转身,闭目深吸一口气,跟他保持距离。她抬眼望向他,“你下去吧。”
好不容易缓口气。她眼神轻蔑,这副懒得搭理的态度,顿时使他再次怒顶胸口。
“舒笛,你什么意思?”
舒笛张口无言,无奈地看向走廊窗外。她打开手机,把他的电话和微信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给他看。
她收回手机,“回去吧。明天再吵。”
还能这样?
程之衔现在很气愤,拦着路不让舒笛过。凭什么她说明天就明天?
舒笛折腾一晚,累得难受,神情极不耐烦,“你明天不出差了?”
他不问到底不罢休,“我精力充沛,吵得过来。”
舒笛翻眼瞪他,转身往家走,“我没精力行了吧。”
程之衔笑谑,神情带点轻佻,“没事,老公今晚不碰你。”
这话给她气笑了,她看看四周,接着扭头回复,“你觉得我今晚还会让你碰我?”
程之衔那张英冷的脸换上痞笑,眼里一片戏弄,眉尾上挑,笑而不语,脸上写着“理所当然”四个大字。
没办法。
舒笛就喜欢这副皮相。下午还和班佳琪说,自己看着程之衔这张脸就不想跟他吵,什么小错误都能原谅他。
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就经典复刻了。
舒笛面色不改,大拇指覆上指纹门锁开门,“滚蛋!自己生闷气去,老娘今天没心思伺候你。”说完进屋关门。
碰一鼻子门灰,程之衔朝里面喊,“到底谁伺候谁?”
舒笛隔门骂他,“滚——”
程之衔笑着摸摸鼻子,小猫抓狂比冷着脸的傲慢样好玩多了。他也不回嘴,独自下楼。
十秒后舒笛收到他的消息,非要质问她到底谁伺候谁。
舒笛回他,再问你就回黑名单呆着吧!
钟望问她明天几点到,舒笛把时间发给他约着见面。随后她径直去卫生间洗漱。
吃完褪黑素躺床上,舒笛辗转反侧。打开电脑看房子布局。
不多时又想,程之衔那傻子到底在气什么?刷牙时舌尖还在隐隐作痛。她越想越气。医院折腾得够呛,还好有他恰到好处地帮她卸下一身疲惫。
舒笛懒得猜他心思,哪有接吻把人连包丢地上的?她在心里把他骂个狗血临头,没一会儿便沉着眼皮睡去。
钟望接到电话时刚好结束上午的培训,一出公司大楼便看到舒笛。
她今天身着一套职业装,真丝白衬衫配黑色紧身包臀及膝裙,黑高跟显得她双腿又细又长。黑长直的脑袋上架着那副他送的黑金墨镜。手提黑色文件包,肩膀上搭一件黑色西装外套,撑着遮阳伞站在公司旁边的奶茶车下等他。
远处望去,女人特别打眼,把周围所有障碍物全部柔焦。她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蜜桃臀相得益彰,四肢没有半点赘肉,将纤长曼妙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钟望正准备叫她,便看到公司一个老组长去搭讪。他站在远处观望,不由发笑。
他掰着手指头数旁边有多少男的,准备往这张冷艳的脸上贴。
不一会儿,眼前这个男人,遗憾地摇摇头,被人打发走。
钟望抬脚过去。
“笛宝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