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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叶清晨听了王柄权的话倒也没有不好意思了,反而说:“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不喜欢陆明诚的那种做法,我感觉那些坏人都是他养出来的,昌达公司养了一窝硕鼠,还能有个好?石磊现在这事做的倒没错“。
王柄权指着叶清晨用一种怒其不争地口吻说道:“年轻人,真是年轻人,意气用事,你这种性情也就罢了,石磊那个老奸巨滑的阴谋家也这样做事,你们俩这是想干吗?”
叶清晨耸耸肩不以为然道:“我不清楚石磊在昌达公司和兴隆公司兼并这件事上上窜下跳的要干嘛,但他这个人做事自有他的目的,我从来都没有想明白过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不去费神想了,我有我自己的要做的事,有我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不操他的心,他想做什么,随他的便”。
听叶清晨这样疏离的口气,王柄权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一脸担心地说:“当初听说你们交往的时候,我就担心你们将来会出现问题,现在看来果不其然,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你又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不过,清晨,我可听说你们是结婚了,你爸妈还不知道这事吧?”
叶清晨笑了:“我没有想要离婚,也没有想瞒着我爸妈,只不过当时领证太仓促,不好向他们交待,上次回去就没有对他们说,过段时间会告诉他们的。
你也知道,我一直喜欢野外工作,我就是嫁给石磊了,我将来还是要做我自己的事情的,不会因为嫁给了他就改变我自己的生活方式”。
王柄权叹气说:“你的性子这么硬,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只要你不委屈自己就好”。
叶清晨笑道:“怎么会,不过,刚才我听你说石磊在核查昌达公司拖欠你们的债务,你的债务不会有问题吧?”
王柄权笑了笑说:“小问题可能有,但大问题不会有,你知道,我不过是玉阳县农村的农家娃,在省城无根无基无背景,我是跟着陆明诚干了十几年,我的干的活都是从公司拿的,不经他人手,肯定都是保质保量从偷工减料,陆明诚也信得过我”。
叶清晨呵呵笑了道:“没想到你干活这么老实本份,干工程的很少有不偷奸耍滑的,我爸还说你看着忠厚老实,其实一肚子心眼”。
王柄权也笑了:“跟你爸那只老狐狸打交道,哪能不多留个心眼,不过做人吗,跟老实人做老实事,陆明诚和陆慎言都是好人,跟着他们做事,总不能害他们。但跟姚丽那样一肚子坏水的人打交道,不多些心眼不是找死吗?”
叶清晨呵呵笑道:“你们俩不知道谁是老狐狸呢?只有龚叔叔看着实诚,聂叔叔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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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王柄权说了一大堆石磊的事情,叶清晨也有些糊涂了,她不明白石磊在这件事情上这么费心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他将来会参与到兴隆公司的管理中去?
石磊已经将华远建材城卖给中腾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华远建材城到现在还在正常营业,她以前没有认真想过这是为什么,因为那已经是沈思明的事情,她天然地相信沈思明做什么都有他十分正当的理由。
石磊说惠农机械厂在搬迁,现在应该搬完了吧,可也没听他说去哪里上班,现在他基本上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也许真的在打别的主意,可陈宗强是兴隆的老总,就是把昌达公司兼并了,也不会自己不当老总,让石磊来当吧。
石磊说过,一山不容二虎,连沈思明那样的人都不敢轻易和他共事,那个陈宗强能容的下他?叶清晨也不知道他这次唱的又是哪出。
好在现在叶清晨已不再费心去想石磊做的事情,她觉得那些事已经与她无关了,她不再关心他做的事,也就不再恐惧他身后那些她看不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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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她接到以前同事的电话,说他在省城,约她见个面。
她给石磊说她晚上要出去和朋友吃饭,石磊问:“是和朱媚吗?”
叶清晨说:“不是,是以前在沙漠工程上一起共事的同事,那里的工程完工以后,他后来去了另外一家公司,在国外工作了几年,最近回国了,约着一起吃饭”。
“你们几个人?”石磊问。
叶清晨说:“就我们俩人,以前熟悉的同事都不在省城”。
“你们约在哪里了?我送你过去吧,天气不太好”石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