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
只差一点,小猴儿就差点喊出口了,然,这会儿身子徒然被温暖裹住,把她的出窍的魂儿拉了回来。
瞥了一眼肩膀上不知何时披上的雪白雪白的貂裘,小猴儿甩甩头,看着那个已经在对面落座的僧格岱钦,扯嘴儿轻嗤。
其实论五官来讲,他们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这是在下小时候的貂裘,如今七福晋披着道是刚刚好。”僧格岱钦没有多说一句,只是像朋友间谈笑般说着那件儿才刚在她失神间,亲手给她披上的那件儿貂裘。
“你小时候的貂裘?”小猴儿摸摸那雪白光鉴的上品貂裘,随嘴问道,“几岁时候的啊?”
“就你如今这年纪。”
啊?!
“十六?!”小猴儿下巴差点儿掉下来,抬眼儿瞧瞧自个儿头顶,再瞄瞄他那至少高自个儿两个脑袋的头顶,半晌咂咂嘴儿道。
“呦喂,神迹啊!你是后来又让雷……”给劈了?又窜了那两个脑袋的个儿?
察觉自个儿口气不妥,那后头的话尽数咽到了嘴里,然,僧格岱钦居然是听懂了。
他摇头失笑,露出了左边的虎牙,“也不是,许是小时候吃不饱没长起来的事儿,后来进了军营,慢慢就长起来了。”
“嘛?你科尔沁郡王府吃不饱?”小猴儿瞥瞥嘴儿,翻翻眼儿,扬扬下巴,“逗哏儿呢吧!”
见她一脸不信,僧格岱钦又摇头笑笑,呷了口茶,道,“我十四岁才过继给扎萨克郡王,那年才搬进了郡王府。”
“之前呢?”
“之前么……”僧格岱钦又呷了口茶,看着眼么前的丫头那双比星子还要明亮的眼,莞尔道,“我自小便被生父母送进了科尔沁的昭然寺,十四岁以前,我都一直是个喇嘛。”
嘛玩意儿?
“喇嘛?!”小猴儿翻翻白眼儿,下巴掉了一半儿,耸耸肩指指他道,“又逗哏儿是不?”
恁说当时的蒙古寺庙上千,喇嘛几十万,若说在蒙古,做喇嘛真真儿不奇怪,可你要说眼么前儿这威风凛凛的镇北大将军出身是个和尚,这可真真儿是——
马配驴生了骡子,简直不伦不类么!
僧格岱钦不语,只微笑着斜栽着手中的茶杯,给她看。
看看那飘着悬针的清茶,小猴儿想起来,似乎在皇帝敬酒的时候,他喝的貌似都是茶——
“从来没喝过酒?”瞠圆了眼儿,小猴儿问。
僧格岱钦笑着摇摇头。
呦喂……
“我说你……该不是也没破过色戒吧?”知道不合适,可小猴儿还是因为好奇问出了口,没招儿,僧格岱钦一直哥们儿似的跟她温温和和,她实在是端不起来架子。
“咬人算的话,破过。”
“就一次,唯一的一次。”
僧格岱钦后来补充这句话时,就一直看着小猴儿笑,直给小猴儿的眼珠儿笑的下意识的朝自个儿脖子那齿痕处瞥过去……
------题外话------
呃,实在是折腾的太困了,今儿本来也想请假的,不过想着实在是太狗了,就写了这么多——
塞塞牙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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