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转来问:看到没有?拾到没有?那时店家,概不负责。”
“打对的,同房间的,各人的东西慢收拾,失掉财物有危险!”
听着店家的叫早声,两人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他们整整聊了一宿,“现在两次行刺的人咱们都没有查出是什么人,这样下去很危险,你想办法通知李司长,让他尽快和我见个面!”赵柽说道。
“好,我马联络附近的站点,让他们通知下去!”老马头抱拳道。
没有吃早饭,大家就忙乎起来,准备出摊做买卖,其实过去和现代没什么区别,商家们早早便在市场占了地方,大点的商队在市场支起帐篷,小贩们就地铺块毡子,摆点货物就开始叫卖。市场有官府设立的榷务司,按照交易额征税,还有人维持着市场秩序,一切显得井井有条。
赵柽也算是老买卖人了,看到这情景当然不会放过,虽然是个小伙计,不用别人指派,主动前,跑前跑后的拉人看货、砍价、验货、点数、收钱,那叫个利索,把客户伺候的无微不至,兜里的小费都有七八两了。
“这位爷,你需要点什么?”看那边过来两个缠着头巾,留着联络胡子,满嘴洋话的‘外商’东瞧西望地走过来,赵柽立刻迎去,谁都知道外国人的钱好赚。
“这两位是西州回鹘来的大客商,想看看你们这有没有好的绫罗,他们的主人家要嫁女儿,特意千里迢迢的赶来置办嫁妆的!”那两人瞅瞅赵柽,一招手,一个假洋鬼子立刻前,跟他说道,原来那俩人听不懂自己的话,叫通译来问。
“有,有,我们刚从宋国采办的货物,绫罗绸缎颜色多,品种全,还有定窑的瓷器、开封的好酒,杭州的新茶、您们里边看看!”赵柽点头哈腰的殷勤招呼着,趁两人看货的功夫,偷偷塞给通译个二两的小元宝,通译立刻来了劲头,叽里呱啦的比他介绍的还卖力。
几个伙计看得目瞪口呆,少东家连这个都懂,以后看来不能玩花活了。。他的表现让张确都吃惊不小,王爷打仗是好手,这做买卖也不外行,商队中几个大伙计加一块也没他卖的多,感叹他当王爷真是可惜了。
“伙计,我们这有几匹好马,你们收吗?”刚送走了外商,几个西夏大汉走过来问道,商队的伙计心中一凛,这些人多半是马匪,偷了马来销赃的,这买卖自己的商队虽然也做,但是利润大,风险同样大,一般是不接的。
“那得看看货色了!”赵柽却不怕,接了过来说道。
“小哥可方便,咱们谈谈,马就在那边!”一个大汉可能是急于出手,看对方有意,面带喜色地说道。
“老马头,你跟掌柜的说一声,我去那边验验货,一会儿就回来!”赵柽冲帮客商点货的老马头说道。
“去,去,好好看货,要是买来老马,掌柜的骂你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老马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得了,您放心!”赵柽和几个大汉离了摊位,走到市场边的一片树林前,那里果然拴住十几匹马,看着甚是神骏。
赵柽围着马转了一圈,“李峻,这马是你们杀的那帮人骑的?”他突然冲领头的大汉说道。
“怎么样,我就说咱们怎么化妆也瞒不过王爷的眼睛!”李峻对身后的几个手下哼了声说道。
“行了,马屁少拍,说说正事!”赵柽拍拍一匹黑马的屁股道。
“是!”李峻凑了过来说道,从远处看就像两个人在讨价还价,“王爷,属下为经王爷准许,擅自行动,还请恕罪!”
“免了,我应该谢你,如果没你们出手,我可能已经命丧古堡了!”赵柽叹口气说道。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是属下多事儿!”李峻又客气了两句,说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二战大和堡之后,赵柽便调李峻到银城,命情报司密切监视野利的一举一动,他们智取了葭芦寨后,赵柽却没有放过他,命令情报司四处散布谣言,说‘野利故意激怒李继奉出兵,导致他战败被俘,自己献出葭芦寨作为见面礼,欲叛夏投宋。’然后赵柽使人蛊惑野利手下的几个小部族,说野利与宋交战就是想削弱他们的实力,准备吞并他们的部族,夺了他们的财产,使其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局面。
其后又遣与野利有过生意交往的张确为引荐人,指派路逍遥和武松持情报司缴获的李继奉密信前去游说野利。这两个人如果是杀人都是好手,与人谈判却是外行。这两人一个清高,一个穷横,赵柽就知他们谈不出什么结果,派他们去就是拖延时间,让他两不相帮,等自己结束榆林郡的战事,腾出手来再对付他。那时,如果自己胜了,携大胜之威,可以震慑野利逼降他。如果自己败了,西夏绝不会容一个叛将活在世,留给他的路也是投宋,只不过他多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经过赵柽这么一番运作,野利杀了两个族里的长老,干掉了屈野河军监翁立的说客,变得更加孤立,选择的余地也就越来越少,逼的他走了与赵柽合作的道。十来天的功夫野利和路逍遥、武松喝出了感情,也弄明白了这俩人就是喝酒来的,啥主也做不了,于是便有了扣下武松陪他喝酒,让路逍遥去请王爷来自己府一叙的事情。
“武二在那边不会有危险?”赵柽问道。
“现在王爷名震西夏,野利向王爷示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动您的人!”李峻笑道。
“我听说野利向兴庆府派人疏通示好,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不过是野利的缓兵之计,他怕事情谈妥之前,西夏举兵讨伐于他,不得不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