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里荡起一阵阵波浪,文乐想往外跑,又被傅骁玉扣着腰,老老实实、动弹不得。
要真使出功夫来,一百个傅骁玉都不够文乐看的。
可到底是自己未婚妻,文乐再没点眼力见儿,也知道这拳头是用来保护自己妻子的,不是对着自己妻子使的。
傅骁玉的眼神越来越幽深,文乐只觉得刚长出的那点“男人的象征”拔凉拔凉的,在傅骁玉伸手的时候,猛地闭上了眼,心里为它们哀悼。
疼痛没有袭来,傅骁玉伸手拔了文乐几根头发。
文乐嘶了一声,捂着头瞪傅骁玉。
这种没有心理建设的疼,更让人难受。
傅骁玉不搭理他,从自己头上扯下两三丝发来,与文乐的打了个对结。
文乐心里还压着火呢,瞧见傅骁玉的动作,也耐下性子问他,说:“干嘛呢?”
傅骁玉笑着把那发递给他,说:“结发夫妻。”
结发、夫妻。
文乐心里一热,看着手心打了结的头发。一个长一个短,却缠得异常紧密,傻了吧唧地看着傅骁玉笑。
对,他们不久以后,就真是结发夫妻了。
回想这一年,都没怎么在家里住过。
文乐去傅骁玉偏院住一趟,回来连吃带拿,抱着大白鹅站在院子里,盯着院墙出神。
以前文乐的院子,就够他一人折腾的。后头傅骁玉搬来了,文乐为了下他面子,也一直没给他安排,非要人家一个大少爷挤在一个小偏殿里。
现在是确确实实要成家了,可不能委屈自己媳妇儿。
文乐抱着大白鹅,琢磨一阵儿后,活动活动身子,一个抬脚,将院墙踹塌了。
管家捂着快要心梗的心脏出来,问:“小、小少爷?”
文乐指了指隔壁空着的院子,说:“把那墙给爷拆了。”
“拆?拆了干嘛啊,好好的院子。”
大白鹅在怀里扑腾,似闻到鱼腥味了,愣是从文乐的怀里扑了出来,直奔隔壁院子里的小池塘,一池锦鲤让那大白鹅吓得四下逃窜。
文乐把衣袖上的羽毛拂去,答:“给你小少夫人腾地儿。”
说完哼着小曲儿出去了。
管家傻愣着看已经被脚踹得碎一地的砖头,又看了眼叼着锦鲤大摇大摆从他面前走过的大白鹅,觉得自己管家生涯遭遇到了瓶颈期。
傅骁玉是晚上回来的,乖乖进宫述职,被文帝拉去偏殿敲打一番,又给了甜枣,带着一堆金子银子回了镇国府。
现在镇国府的库房都归他管,这点银子以前看不上眼,现在可够一府的人吃穿用度呢。
以前还不知道,等自己接了库房钥匙,顺带着把那管家手底下账本进项一并接了手。
好家伙,这镇国府没倒还真是上天眷顾。
文乐就不用说,有他姥姥姥爷那边帮衬,留下不少店铺,进项还算是能看。
府里就不怎么能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