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熟读圣人文章,又欠了人情,孙太傅当真想要找上门去,兴师问罪。
“女儿,梁阁主既然无心儿女情长,不如就此作罢,何苦难为自己。”
孙幼薇露出苦涩的表情,捂着心口说道:“可女儿就是忘不了他救我时候的样子,若是嫁给别人,我会不甘心。”
孙太傅长长叹息一声,然后说道:“过几天便是皇后生辰,到时候不少京城里的官宦子弟都会到场,到时候你代替为父前去赴宴,顺便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的如意郎君,如果有,最好不过,如果没有,经商一事就随你了。”
孙幼薇闻言面露喜色,“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衣裙翻飞,孙幼薇欢喜离去,空余孙太傅无奈摇头。
与此同时,皇宫。
御书房里,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外面忽而有小太监进来禀报。
“启禀皇上,镇南王世子在门外求见。”
伏案桌前的皇上抬起头,他看着四十来岁,面容温和,比起那种喜怒无常的帝王形象,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儒雅先生。
“快,让他进来。”
说话的同时,皇上起身,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沈瑄衡从门外进来正要行礼,皇上却一把搀扶住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前朕不就跟你说过,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拘礼。”
沈瑄衡微微一笑,连忙道:
“多谢皇上。”
“谢什么谢。”
皇帝摆了摆手,唏嘘道:“要谢也是朕谢谢你镇南王府,若不是你爹鞠躬尽瘁,一把年纪还在关外御敌,哪有这大梁国内的太平,可惜啊……”
皇帝叹了口气,看着沈瑄衡有些泛白的脸色说道:“可惜你自幼多病,身体不好,朕遍寻名医,却治不好你……不过朕听说你新娶进门的夫人一直在帮你调理身体,如今可好些了。”
沈瑄衡闻言,心中一顿,面容和煦道:“拙荆确实在帮微臣调理,只是不知皇上是从来听说的?”
皇上笑了笑,缓缓道:“是老三告诉我的,他最近跟你侄儿沈澈锦走的挺近,所以听说了一些事情。”
沈瑄衡目光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猜疑,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多谢皇上挂怀,微臣现在有夫人调理,暂时没有大碍,不过恐难长寿就是了。”
“唉。”
皇上面露遗憾之色,叹息道:“也好,也好,借来的福分,能多享受一天是一天。”
说罢,皇上看向一旁的台阶,吩咐道:“还不赶紧看座。”
小太监脚步匆匆,很快端来两个椅子,皇上热络的拉着沈瑄衡的手腕,跟着他一起入座。
沈瑄衡从怀里取出奏折,两手奉上。
“皇上,臣近日来,是为了与皇上禀告刑部尚书徐有年殉职之事,个中缘由,都已经写在了奏折上,亲皇上过目。”
皇上闻言,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徐有年的事情,他昨天就听说了。
结果皱着,皇上皱着眉头看了一会,然后沉声道:“徐爱卿的死实在可惜,不过既然主犯薛桃既然已经咬舌自尽,那此事也算是有了个交代,此事朕会思忖如何处理,你就不必管了。”
沈瑄衡闻言拱了拱手,面带歉意道:“多谢皇上体谅。”
“皇上。”
方才通报的小太监忽而又进来,用尖细的嗓音说道:“三殿下在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启奏。”
皇上闻言皱了皱眉,不悦道:“瑄衡在这里,朕哪有功夫见他,让他改日再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