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七沉默了半刻,忽然想到一个人,说:“也只能如此了,哎,我记得,天子脚下有个包打听,我听同窗说,这包打听住在庙里,料事如神,上通古下通今,天上的、地下的、山上的、海里的,就没她不知道的我好些个同窗,都去求她了,说的极准。”
“相公的意思是,让温姑娘去寻这包打听?”莫大娘问。
莫老七点头,说:“是,万一包打听能知晓呢?总不能真让温姑娘就在这罗县里等吧。”
毕竟一个姑娘家的,独身来到陌生处,要有希望能找到来时的路自是要试试。
“也是,罗县处南雁,据都城不算太远,马车走个两日,便能到了要是包打听也找不到这北京,你就再回罗县来”莫大娘盘算了下,同意道。
她是打心底里真的喜欢这个温姑娘。
温然也觉着是个办法,但不免还要有求于人,说:“好,可这马车还有路上的盘缠,我都没有”
“这你别忧心。”莫大娘说着,看向了自家相公。
莫老七会意,给温然说着说着,便转到了莫大娘身上:“放心过几日,我正好要去都城寻同窗干点儿活,我们一同你也跟着去,正好见见世面。”
“哎,好。”莫大娘听到相公的话,看了眼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温然见她面带几分娇羞,低头莞尔一笑,她倒是发现,这里虽然古,但男尊女卑没那么严重,而且大路上的女子个个走路昂首阔步的。
想着,对这个朝代以及今后的生活,生出了几丝期待。
夜幕低垂,今日房内的床榻上,是温然和莫大娘两人,莫老七去了别家住。
这生疏的床被,温然盖着,尽可能裹住自己的身躯,心里升起了安全感和踏实。
“要是冷,就跟我说,我再取床被子来。”莫大娘看她裹得严实,笑着说。
温然回:“不冷的,我就是喜欢这样盖被子。”
“那便好你先前跟我说,今年三十了,可是有了婆家吧?”莫大娘整了一下床铺,躺在她身边,好奇地问。
温然摇头:“没有,我还没结婚呢。”
别说没结婚,就是连对象都还没着落呢。
“还没结婚还没成亲你这姑娘,倒是哪儿哪儿都怪的很”莫大娘吃惊地看她。
总之,于她而言,温然身上的神秘色彩可太多了。
温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摸摸耳朵,说:“我们那边成亲都成的比较晚。”
“倒也是,一个地方跟一个地方自是不一样。”莫大娘点头,已经下意识认为她是别国人了,抬起眼睑,正好对上她的脸,不由说:“你说说你这小脸,出去说十四五,都有人信你莫不是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