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不容易做好长寿面,额头上出了层薄汗。看表已经接近八点半,她匆匆烧水下面,厨房的门虚掩着。
本来听力极好,只是注意力全在寿面上,外面门被打开,高挑的女人轻手轻脚进别墅全没注意到。
所以当腰被突然锁住的一刹,她低低惊呼出声。
“好香。”
女人嗓音比电话里更加磁性,在她耳畔吹气,愉悦得很:“吓什么,我是贼么?”
口中奚落她,狭长的桃花美目里却闪过满足——要知道,以安燃清冷淡定的性子,想吓她可不是容易的事。
而且还没挨手刀。
这大概算是今晚的……第一个惊喜?
安燃早就回过味来,哭笑不得:“别闹,面要煮软了。”
“化妆了?”
女人对妆容的敏感程度超乎安燃设想。发现这细节,她心情似乎更好,按摩一般捏了下安燃肩头:“真用心……打赏。”
她还不知安燃之前熬夜,熬得底子虚得很。
被她拿劲儿一捏,安燃筋肉又酸又软,难得轻哼。她皱眉,这反应是怎么回事?
安燃忙推她掩饰:“别动手动脚,我做饭呢。去,把菜端上桌。”
女人啧了一声,果然也不再贫,乖乖照做。看着桌上的长寿面,还只装作不懂:“现下我回来了。你总该说了吧?”
安燃递给她筷子,眼风扫过她,偏偏不说:“先吃面,凉了要黏的。”
不是她拿捏腔调。
以杜衡的精明,看到寿面还不懂,才是见鬼。
安燃那副云淡风轻模样,叫杜衡愈发心痒。她突然凑近安燃,看得对方有点发毛:“又怎么了?”
杜衡眼睛微眯,突然伸手擦着她细白脖颈,在背后轻轻摩挲。
安燃脊背笔直又好看,像风中劲竹,亭亭玉秀。入手肌肤也温凉,教她心里一漾。
可安燃却有点僵硬:她……还是总能做出超出预料的行为来。
这又在琢磨什么?
感觉到安燃有点不自然,杜衡手下微一用力,上提扯开了带子。旋即顺着背部一路抚摸到美人涡,再度轻轻扯开。神色再自然不过:
“吃饭,不脱围裙么?”
安燃:“……”
那是你这么个脱法么?你这分明……
她不自在地垂了眼:“……少说两句,吃你的面。”
杜衡听话到过分,抱着清汤寡水的寿面,认真吃完,连汤都不剩。偏偏菜都没动几口。反而叫安燃不好意思:“锅里有鱼汤。”
“我喜欢面水。”杜衡同她一起,收拾碗筷。
安燃也不知她怎么突然就蹦出这话,干脆不理。打扫干净要出厨房时,杜衡打开开冰箱,看了看,叹口气:“可惜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一年就一次。平时少见你下面。”
安燃笑笑:“不知道你喜欢。”
杜衡是南方人,虽然长了高挑个头,口味还是偏南方,喜好吃米饭。今天杜大老板不知兴致从哪一茬起的,怎么就纠结面条了。
“喜欢。以后你下面给我吃。”
她迳行吩咐,倒不客气。
“好。”安燃自然由着她,没看到杜衡突然勾起的唇,还有愈发玩味的目光。